(又鸟)腿象粗大枝丫突兀在橙黄色(又鸟)汤之上,女人总是很容易原谅对方的。丁宁想起这只曾立下丰功伟绩的(又鸟),曾经多么想当真正的母亲,不禁神伤。但久未闻肉味,喝了一口汤,味道极鲜,谈话也就变得融洽起来。
“李小巧病了?”虎姐淡淡地问。她的脸色仍旧不很好。神情却比刚得知丈夫下不了山时安宁。
“是啊。”丁宁点点头,想不出这有什么奇怪。
“啥病哩?”
医生似乎也同银行职员一样,有为病人保守秘密的责任。不过,小巧的痛很普通,没有什么可回避的。
“不过是普通感冒。”
虎姐穷追不舍:“你给开了啥药?”
这似乎有点过分。象是医院科主任大查房。不过一块色白如木板的(又鸟)胸脯肉减轻了她的气愤,含糊答道:“不过是阿斯匹林一包。”
“要是不好呢?”虎祖仍旧不依不烧。
“那就要进一步详细检查了,比如是不是肺炎气管炎……”丁宁不耐烦了。
“知道外面怎么说你们医生吗?头痛感冒,阿斯匹林一包;不行,再来一包;再不行……”虎姐笑着不肯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