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个脾气暴躁的哥哥啊,你平白无故撞人家干什么嘛?
虽然燥风很生儿子的气,但它毕竟是家族的一员,只能忍气吞声算了。
受美洲土著家族驱逐后的第二天,风家族再次回到河边争夺水坑。这一回,燥风不得不放下姿态,挺身而出挡在前面,为家族成员饮水争取时间,同时,我看到了燥风投向我的担心,因为我还只是一个小宝宝,面对旱季的肆虐最无助,它当然希望我能平安度过。
那个时候我就想,也许离开这里的日子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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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声枪响,在走出保护区二英里的地方。
接着,我看到一只大铁鸟掠过头顶,落在了不远处的草地上。然后,从那只大铁鸟上奔下三个人来,金发女孩萨芘和黑人助手戴维跑在最前面,她父亲伊恩教授迈着大步紧跟其后,他们都是拯救大象小组成员。
显然,又一头大象倒在了血泊中。
它没有躲过盗猎者的枪口,虽然它戴着跟燥风一样的项圈。
那是我出生半年后的一个清晨,风家族慢步到一个泥塘边的时候,萨芘的吉普车从小路弯了过来,先头我并没有把它当回事,因为这样的场景会时时出现。
萨芘从小和大象一起长大,性情跟西北风差不多一样,闲着没事就喜欢游来荡去,不同的是,西北风喜欢追年轻的母像,而萨芘喜欢追着公象看热闹。有一次她坐在夕阳下的吉普车里,静静地望着不远处的象群,然后跟助手戴维说,太美了这群公象,他们释放出的大量分泌物,从太阳穴和其他部位冒出来,浑身散发着一股特殊的气味,很浓烈,就像纯度百分之百的睾丸素,说到这里的时候,萨芘有点脸红地笑起来。
所以,年轻公象的到来,不仅让象群都激动起来,而且对女人也似乎有着强烈的诱惑,黑人助手戴维也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