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桎梏

时间:2014-06-16    来源:www.haiyawenxue.com    作者:理性火焰  阅读:

  人是各种社会关系的总和,不管你来自哪里身在何处,都无法脱离所有的社会关系。这种社会关系就像一个无形的网,连结你我他,这种连结一头是权利和享受,一头是义务和责任,权利和义务平衡时就是一个很好的关系,享受和责任失衡时,关系就会扭曲甚至破裂。——题记

  翔离婚了。翔离婚了吗?翔离婚了!

  翔离婚了。这是一个事实,但对他的妻子儿女岳父岳母不啻一颗重磅炸弹,在几十年的担心害怕中终于爆炸。翔离婚了吗?这是一则新闻,人们私下传送和探听它的真实,唏嘘感叹。翔离婚了!这是一次解放。他说哪怕身败名裂也要离婚,哪怕离妻别子也要离婚,态度决绝,行为坚定。翔终于挣脱了五行山的压迫,得到解放。

  这桩婚姻,还得从二十五年前说起。

  二十五年前,翔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大学毕业,意气风发,对生活对爱情充满憧憬。多么让人羡慕的年龄,多么让人祝愿的年华……可是一场灾难也瞄准了他,悄悄降临。

  •   校长有一个千金,和翔几乎同龄,待字闺阁,不是皇帝的闺女不愁嫁,而是这女儿成了校长的愁城。那女儿,从小有病用错了药,智力受到伤害,从此有些痴呆。其他子女学习进步事业有成,唯独她学不成劳无能,待字闺中就是没有说媒提亲的。

      翔的到来,给校长一点希望。翔的爸爸忠和校长有着同事之谊,并且也有做儿女亲家的玩笑。校长寻趁忠喝酒,酒桌上重提儿女亲家之说,忠有难色,校长说他食言,忠说:“不是我食言,而是我那不听话的儿子在大学里谈了女朋友,又不见你提儿女亲家之事,也就当玩笑过去了,我也不好高攀,所以就由着我儿了。”

      校长说:“我现在同意也不晚了。”

      忠端起酒杯又放下说:“怎么不晚了?他有女朋友了。”

      校长和他碰杯吱喝下说:“只是女朋友,又没有明媒正娶。我听说他女朋友也是我老朋友的女儿,只要你同意,余下的工作我来做。”

      忠说:“那好吧。”

      就这样,翔在不知不觉中,他们把他的婚姻给定下来了。

      翔再去见他的女朋友,朋友的爸爸冷言冷语,没有了以往的热情,女朋友更是见不到,询问她爸爸,她爸爸说她不想见你,她另有朋友了,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翔怎么都想不明白,好好的朋友,怎么说不同意就不同意,连一面都不给见了,真是人情似纸薄,爱情如杨花,他糊里糊涂丢了一桩爱情。

      不久,他爸爸给他保媒,要他娶校长的千金为妻。他说他爸爸开什么国际玩笑,校长的大千金已经嫁人了,二千金有点痴呆,谁会娶她。忠厉言道:“胡说,谁说校长的千金痴呆?那孩子我是见过的,只是老实了些,老实有什么不好?况且你娶了校长的千金,在学校他给你照应一下,不怕你将来没有好的前程,我也好放心。”

      “前程前程,你问过我怎么想的没有?”

      “问你?我当不了你的家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否则你不是我的儿子,这里也不是你的家,你想上哪里就上哪里。”

      翔还想坚持自己的,他的父亲更是家长作风,说一不二,处处给他施加压力,处处阻挠他的恋爱,他成了校长和父亲的瓮中之鳖。他的婚姻在父母和校长的导演下,一步一步的到来,他被一步步推着向前走,他想反抗,但是他是那么势单力薄,家有父母,校有校长,他反抗这桩婚姻,就等于失去工作失去父母,他还小,他无力挣脱这些,让他就范他还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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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的新婚是大喜的日子,他的新婚是万恶的开始。那天,他喝得酩酊大醉,天明才踉踉跄跄回来,满身泥泞,狼狈不堪。强扭的瓜不甜,但他还是被强扭着入洞房,最初他的洞房是父母在外面给锁着的,寒冬腊月,他不上新娘的床,一蹲一夜,一天两天他坚持,三天四天他坚持,但人总是肉体的不是铁打的,他终于病了,新娘抱着他说:“我知道你不满意,我不怨你,但你不能老是作践自己,我守着,你在床上睡几天吧。”

      感动、无奈,他最终上了新娘的床。

      日子在这种不尴不尬,不冷不热中熬着。新娘梅怀孕了,新娘高兴得告诉他,他并没有将要做父亲的喜悦,她告诉了她的父母,她父亲终于松了一口气,生米做成了熟饭,不怕你不吃。

      翔有了宝贝女儿,舔犊之情是天分,油然而生。他和妻子还是没有多少共同语言,但共同照顾女儿,还是拉近两人的交往。校长更是如获至宝,对他们这个小家庭呵护备至,没钱给钱没物给物,翔只要照顾他们娘俩,其余一切都有校长和其他子女包办。翔享受这一切,并没有感到幸福,心中的苦楚还是那么强烈,只是他向谁诉说呢,他夜夜望着天花板发呆。他默默地承受,看着女儿过活,女儿是他的最大安慰,他视若掌上明珠。

      女儿是聪明的健康的,没有像小梅那样,人们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不少。但中国的传统没儿为无后,双方父母都劝他们再领一胎,第二胎不管是儿是女都不再领第三胎。就是这个决定,几乎是灾难性的,使翔陷入无底深渊。第二胎是个男孩,事情好像如人们预期的那样美满,但是上帝也爱捉弄老实人。这个儿子随小梅,而且比小梅更进一步,是先天痴呆,三四岁不会走路,四五岁不会说话,八九岁不能上学,最丢人的事,三四岁孩童都能把他打得嗷嗷叫,走路不扎根,额头经常磕碰,竟然隆起一个大包,就像鹅瘤一般。翔看到别人的孩子健康聪明,看到自己的孩子愚笨木讷,他的内心就一紧一紧地疼,而这一切都只能怪罪自己的老婆,怪罪自己不幸婚姻。他更沉默更消极,校长一家好像自知理亏,在生活上千方百计接济他们,而且托人托关系给翔入党,让担任学校领导,这些都没能弥合翔感情的创伤和心灵的孤独,反而物质的富有,心灵的贫穷加大了他内心的痛苦。

      他的妻子带不出去,他的儿子不能言说,在这种痛苦的煎熬中,他的女儿上了大学,找到工作,他的儿子也长高了个头,校长又张罗着给翔的儿子鸿娶媳妇,他看了都觉得心酸,谁家闺女该倒霉了,但自己的儿子也很可怜,他现在似乎可以理解校长当初的心计了,但是这些不该让他去承受,他的幸福给他们糟蹋了。

      他们尽管花大钱还给鸿娶了媳妇,最终人家还是走了,没有过他的日子,看来鸿只能跟父母了。翔的父亲终于老了,在临终时,他把翔叫来,说:“爸没有什么遗憾的,遗憾的就是把你的幸福给毁了,爸死不瞑目。”翔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

      校长也老了,老的老死的死,走的走离的离,翔也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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