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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丽江

时间:2017-02-13    来源:www.haiyawenxue.com    作者: 纳木错  阅读:

  不太喜欢“以后”这个词语,也不太喜欢听人说“我以后会去哪里,以后会做什么”,毕竟未来描绘地再天花乱坠也不可触及,而此刻的阳光再不济也依旧明媚。

  — 人 —

  因为航班延误,那天到青旅后已是凌晨了。南方没暖气,没到七点就被冻醒,望了望窗外已经透亮了。因前一夜到住处后倒头就睡并没观察周围环境,早上从床上爬后便发现这屋子里还有一人,她叫施颖,是苗族贵州姑娘。在今后的半个月里她和我一同游了云南,我生日那天正是我们去香格里拉回程的日子,至今记得她那天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提着一袋牛肉一边晃一边说“寿辰快乐啊,送你的!”,那刻我抑制不住地激动。

  在坐于通往泸沽湖的木船上时,我和施颖碰到一对刚退休的夫妇,聊起来也算投机,他们天津生人,而我家处廊坊,妻子是个画家,我们唤她青姨。青姨说,她和她的丈夫每年都会抽出一个月的时间外出旅行,他们的旅行一般都是没有太多规划,走到哪里玩到哪里,累了,就买票回家。谈吐中,丈夫彬彬有礼,妻子举止大方,二人说的虽是家庭琐事,但那相敬如宾的情景却足已羡煞旁人。那刻的阳光不燥,我们泛舟于水上,而水和天分外相融。

  这次来丽江还为看望一位叫晴朗的故友。晴朗是位湖南妹子,大学毕业后就来了丽江做义工,在这儿认识了三羊先生,二人喜欢这里,又互相情投意合,便都留了下来。平日里,她在茶社做茶艺师,三羊为附近的旅行社撰写随文,二人的日子平淡却又不失新奇。三羊说,他不喜欢太入世的生活,在丽江做自由职业者虽然需要付出更多的心血和精力,但也算是能换得自己想要的生活。很多人因喜爱而来过,却很少人能带着这份欢喜停留。

  •   丽江纳西族的摩梭人有着神秘的走婚文化,“男不娶、女不嫁”,女人所生子女一律由自己抚养,其生父与孩子不在一个家庭生活,双方结合自愿,离异自由,我有幸在旅途中邂逅了一位地地道道的摩挲小伙——格桑尼玛。他在家中排行老三,大哥属“走婚”一族,按照族里的规矩与另一半“夜合晨离”。二哥不愿遵守老传统,在母亲的强烈反对下娶了一位汉族姑。娘到了尼玛该谈婚论嫁的年纪,母亲的思想有了变通,她告诉尼玛,时代变了,如果遇到喜欢的姑娘就带回家吧。我问他为什么不尝试走出大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他说,2012年的时候曾带着母亲去看过天安门,那天二人迷路了,他花一百块钱买了条玉溪烟后,北京城里遛鸟的老大爷才愿意伸手指路,山里偏僻却能夜不闭户,城市虽大却人心薄凉。

      — 物 —

      宁蒗的早晨是热气腾腾的。那时日头还没升起,近处几只渔船停泊在岸,远处不知名的群山像极了渔船的背景板。雾气在山水交接处升腾着,像是农村里蒸馒头的锅盖刚被掀起。水鸭成群结队地在雾中里不断游弋,时隐时现着,忽闪的翅膀里带着仙气。天是淡蓝的,水是墨蓝的,就连冬日里的秃山也在空气的折射下现出了粉蓝的模子。所及之处,虽是一片枯山瘦水,却似文人”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的天下。

      香格里拉的午后是静谧的。那时的普达措森林褪去了一切绿的痕迹,携着冬的荒芜。云杉,红桦,高山松的枝头粘连着的树体的枯叶子在毒日头的直射下被赋予了新的生机。那黑颈鹤,猕猴、猞猁和云豹呢,早就躲进林里不见去向了,只有一些耐寒的牦牛和野马或闲散地踱步于高山牧场上,或傲娇地横在马路中央。走在碧塔海的栈道上,眼皮底下是澄澈见底的湖水,远处则为妙音塘草甸,草甸上高山柳的枝桠坚硬的刺向天空,像极了男人的臂膀。

      丽江古城的夜晚是喧闹的,各式火塘酒吧里的民谣声不断牵绊着游人的脚步。一到下午七八点,大冰的小屋门前就排满了天南地北的游客。小屋里的风花雪月虽不如传闻中的爽口,但屋内的民谣却是实打实地令人“才入耳孔,却上心头”。

      从云南归来后,像是得了一场病,每天反复循环着那里的民谣和歌曲,我想,我是永远忘不了那里的人、物,那里每日质量为优的空气和那片杜若色的蓝天了。

      秀色丽江,人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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