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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日记

时间:2012-09-28    来源:网络整理    作者:郇某人  阅读:


1
昨晚7点上床,今早7点起床。对着镜子,我捋捋长长的刘海,露出两个熊猫似的黑眼圈。
“又是个可恶的噩梦。”
我一边嘟囔着,一边拿着牙刷在嘴里来回抽动。
北漂的日子已经过了半年,当时自己甩甩及腰长发踏上北上征途时,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在间暗无天日的小地下室中过着这困顿的日子。
漱完口,瞟了一眼塞在角落里的书桌,看见日记本还在上面四仰八开地未收起来,一旁的廉价圆珠笔也未合上笔帽。
我叹口气,骚骚自己凌乱的长发,“自己怎么变得这么不小心,连建伟送的日记本也忘了收起来。”
“嘎吱……”
我刚将手伸向日记本,地下室破旧的门突然发出一声扭曲的呻吟,在这寂静昏暗的地下室显得格外刺耳。
我转头看了看,没人。
“难道昨晚我忘了关门?明明记得关上了的。”我又挠了挠头,“真的是睡眠不足,精神涣散了。”
“啪嗒”
桌上的圆珠笔掉到了地上,发出肢体破裂的脆响。
“哎呀!”我赶忙将散落在地上的笔帽笔管捡起来。
再看向日记本时,我却愣住了。
那如皱纹的纸上居然凭空多出了一篇日记!
2
那一片歪歪区区的字散落在我昨晚,也就是12月2号的日记下面。
2011年12月2日星期五阴
今晚,我杀人了……
我站在她后面,拿着刀割开了她的喉咙。一股热乎乎的液体喷了出来,粘了我一手,刺鼻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她两手紧紧按住自己的脖子,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含混不清的声音。
她倒下了,原本的一双秀目现在却被恐惧、疑惑以及死亡的灰蒙给完全覆盖,眼珠突兀,双眦欲裂。
我嘴角微微上翘,看着她凹凸有致的身体,笑了。
我脱光了她的衣服,又拿起刀,用刀尖抵住她左侧的肩膀,顺着胳膊划了下去,一直划到中指尖,然后又对准了她的骨盆,顺着左腿划到了左脚拇指。
当把她右侧也划完后,我拿着刀,对准她的腹部,切了下去。
我看着她,感觉有点懊丧,因为切她腹部那一刀切得太宽了,不好看。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只是感觉好熟悉。
不过我做的很小心,没留下指纹,除了划开她喉咙时粘在手上的血,身上在没有一个血滴。
3
看着这一堆扭曲的粗大的字体,恐惧像千万只蚂蚁,瞬间爬满了我全身。“啪嗒”,日记本从我手中跌落到了地上。
我确定这不是我的字体,我确定这不是我在跟自己开玩笑,我确定我不是在做梦,我也确定我不梦游。我转过头,看着黑乎乎的门口,地下室的门还在“嘎吱嘎吱”地响,我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忘记过了多久,我一下子扑到了桌旁,从一大堆垃圾中哆哆嗦嗦地找出手机,拨通了建伟的电话。
我带着哭腔喊着:“建伟,你快来……”
放下手机,我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建伟温和的语气和安慰让我的心稍微平静了一些。
我心头一动:难道是谁在搞恶作剧?我从不信什么鬼神,但是……我木然地抬头看了看四周,这间地下室以前有没有死过人?
4
建伟是我男朋友,也是当初我们十几个携手北漂的同乡中的一个。他人长得帅,能力又强,现在做美术设计,因而爱慕他的女孩子不在少数,仅仅我们十几个北漂族中就有好几个甚至会当着他的面对我投来嫉恨的目光。虽然到北京后不久便各奔东西了,但是还有好几个和他保持着联系。
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刚坐下,自己居然又神使鬼差地看了眼掉落在不远处的日记本,顿时眼前似乎出现了一片歪歪扭扭的文字,而在这片文字上,一具惨不忍睹的女尸躺在上面,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赶紧回过神来,怀中紧紧抱着建伟送给我的玩具熊。我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希望将心里的恐惧驱散一些。
走过去按下电源键,灰黑的屏幕一瞬间放出惨白的光,紧接着出现了一组画面。
歪歪扭扭的刀痕,切开的腹部,惊悚的双眼……
是那具女尸!
道道刀痕刺进我的双眼,我紧紧咬着下唇,头皮阵阵发麻。
“今日清晨五点左右,环卫工人在西平小区4号单元楼附近清扫时发现了一具女尸,女受害人21岁左右,被发现时全身****,衣物散落一旁,致命伤为喉部一刀,而其四肢及腹部也有利器割伤。目前现场已被封锁,死者身份初步确认为位于该单元楼内的北漂女工王筠,而其死也极有可能是奸杀……”
播报员的声音敲打着我的神经,那具女尸似乎跑出荧幕,张牙舞爪地向我扑来。
忽然我口中涌起一股甜甜的,腥腥的的味道。
那是……血腥味!
“咣当!”
地下室的门开了,门的断肢狠狠地撞在掉了皮的墙壁上。
我的心猛地一抽,呆呆地看着一旁的地面。
地上居然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人影!
我缓缓地转过头……
5
建伟一只手搂着我,另一只手拿着这纸巾,轻轻地擦着我嘴唇上的血迹。
我半躺在他怀里,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眼角还挂着未擦拭的泪珠。
“乖……不哭了,吓着你了……”
我没有答话,恐惧仍然死死地缠绕着我几近窒息的心脏。
“好了啦……”建伟放下纸巾,轻轻地抱着我,“老公在这儿呢,不怕了,乖……”
嗅着他熟悉的香水味,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我幽幽地说:“刚才电视上说的死者好像叫王筠,我想应该是和我们一块来的那个老乡,以前听说她就是住在那一带。”
明显地感觉到建伟的身体一僵。
“好啦,别想了,别想了,好好休息一下吧。”建伟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脑袋。
我微微点了点头,又向他怀里缩了缩,哭累了,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双眼时建伟已经不在沙发上了,我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而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建伟……”我轻唤一声,然后扶着沙发站起身,向卫生间走去。
门关着。
“建伟。”我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他手中拿着抹布,突然看见我进去,他立刻转过身,将墙壁挡在了身后。
“你在干什么?”我皱了皱眉。
“没,没干什么,”他又把抹布往身后藏了藏,“就是洗把脸。”
看着他慌乱的眼神,我没再问:“哦,我上厕所。”
“嗯,啊,好,好啊。”


  • 座便器与洗漱台之间隔着一层隔板,我从隔板左侧的小门进去上厕所,但我并未蹲下,而是通过一道小缝,偷偷观瞧建伟究竟在干什么。
    他已又转过身去,当我看清他擦的东西,感觉脑袋嗡的一声,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分明是一个鲜红的血手印!
    6
    等建伟擦完了血手印我才从厕所中出来,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虽然恐惧与紧张已经在我心里如污水般四处漫延。
    建伟说他晚上留下来陪我,但我拒绝了,我本没有理由拒绝的,但看到那个血手印之后,我的脑海中却多了一个迷雾般模糊不清的感觉,我不知道他还是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建伟,虽然他的外表仍是他。
    建伟没问为什么,只是说如果害怕的话就给他打电话。
    我呆坐在沙发上,看着灰白的荧幕在不断跳动闪烁,像一团团鬼火。
    虽然内心还在狂跳,但过多的恐惧却使我渐渐冷静下来,被吓呆了的大脑也渐渐开始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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