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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芳走了 (二)

时间:2013-05-14    来源:www.haiyawenxue.com    作者:1121093405  阅读:
 
       小芳很快就学会了打麻将,并逐渐的开始上瘾,小打小闹的开始赌钱。在成全的指导下,小芳不但学会了各种纸牌,而且还学会了喝酒。因为成全整天忙于应酬,巴结领导。于是,家里时有领导来访。成全为了讨好上司,总是亲自下厨,让小芳陪领导搓麻。酒桌上,当然也少不了小芳娇声娇气的劝酒。成全热情的推杯换盏,每每喝得烂醉如泥。有时,陪领导出门,在酒桌上,为领导两肋插刀。关键时刻,激流勇上,宁可自己喝多,也要替领导分担。成全觉得只有这样,才是他唯一向上爬的阶梯。在家里有小芳作陪,领导的眼珠几乎不会转动。领导们也总是殷勤的“好意”相互劝着酒。成全仿佛只有让领导喝得开心,才是他工作的主旨。他语无伦次的让着:“厂长,再敬你一杯。”小芳看到成全舌头根子都喝硬了:“成全,别喝了,喝坏了脑子。”“没事,我没事。”成全依旧在逞能。厂长脸上掠过一丝旁人不易觉察的笑:“成全,那可是海量!”成全被厂长一夸,更来劲了:“来,来,厂长,再干一个。”
小芳早就看出厂长的鬼心眼。她从厂长目不转睛的眼神里,早就读懂了厂长的意图。她明知厂长想把成全灌醉,趁机好与己套近乎。小芳虽鄙视厂长,但也不便说破,只好硬着头皮敷衍着。
张大姐是成全的大妹,也到了成家的年龄。大姐小时候得了一次重感冒,病好后,眼睛就极度的近视。当时,大姐小,母亲又不在了,父亲张大爷又当爹又当娘,忙于家里的琐事,还要上班,也没功夫在意。大姐不但近视,而且也很丑陋。一时也成了张大爷推不掉的心事。
因为林区富裕,不仅有女的来,而且也有男的来。
来了一个农村转业兵,名叫路过。长得相貌堂堂,威武有加。复原的农村兵,依旧是农民,依旧扎在田里,机械的苦干。那时候,吃大锅饭,挣工分,忙乎一年,也挣不到几个钱,想娶个媳妇,难,太难了!由亲戚穿和,结识了张大姐。一见张大姐,吓了路过一跳。两个大板牙呲呲着,白眼仁居多的眼睛,凶神恶煞似的,平平的胸,看不出半点女人的韵味。如果把张大姐的照片贴在门上,相信鬼都不敢上门。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如果不是头发长,哪里能看出张大姐是个女人啊!虽然,路过心里一百二十个不愿意,但为了能在林区多挣些钱,好给弟弟娶媳妇,替父母减轻些负担,只能委曲求全了。婚后,在成全的安排下,路过先跟着油锯手学习了一阵,便独自采伐了。
本来张大姐因相貌丑陋,便有几分自卑,和路过在一起,路过很少跟她说话,心里升起几分恨意。
路过对张大姐总是爱理不睬的,冷冷的,只有在床上才释放男人本能的热情。
一天,下大雪,路过心安理得的想在家美美地睡一觉,恢复一下体能,路过实在是太累了。张大姐看到路过酣睡在被窝里,心里莫名其妙的升起一股怒气。从良心上讲,张大姐也知道路过起早贪黑的苦干,的确是太累了,应该做点好吃的,犒赏犒赏,然后,再让他美美的睡一觉,好好休息休息。可又一想到路过冷冷的对自己,怒气不打一处来:“起来,快起来,赶紧去劈柴禾。”张大姐一把掀开路过的被子。路过一激灵坐起,看着雷公脸的老婆,强压着怒火,无奈的穿衣下地。路过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虽然打心底里不喜欢张大姐,但是一分钱没花,白捡个媳妇,还有砖房一应俱全。路过也是个有良心的人,在道义上他感到深深的欠着张大姐。路过胡乱的吃了一口,顶着雪去劈柴了。张大姐看着路过一言不发,顺从的出去了,心不免后悔心疼起来。她几次想张口把路过喊回来,又一想,路过进屋,肯定会闷声不响的不理睬自己。想到这,恨意怒意瞬时挤满头脑,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无奈的叹着气,懒洋洋的倒在炕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等张大姐睁开眼睛,一看表,11点多了。她左右看看,路过还没进屋。坐起往窗外瞧瞧,雪依旧下的很大。张大姐用她那近视的眼睛瞧了半天,也不见路过的影子。怒火不由的一下子冲刺着头脑,心说:“这家伙,死哪去了?”
傍黑,路过脚像没跟,东倒西歪的归来。
林区人粗犷,热情。五七年,来自天南海北的人聚集在这一林场,后来,人越聚越多。二十多年了,自然而然的形成一个新的风俗。路过来这已有五个多月了,自然也认识一些朋友。路过顶着雪,劈柴,恰好被朋友看到。朋友拉扯着喝酒去了。路过心里不舒畅,多喝了几杯,有几分醉意。张大姐更是生气,劈头盖脸的骂将起来:“你他妈的,长不长心?我这么大的肚子,你妈的就不知干点家务!”路过听到张大姐的骂声,心中愤恨,倒在炕上便睡。张大姐一看路过不理自己,火更大了:“妈的,吃饱了就睡,猪啊!”张大姐听见路过竟然打起呼噜,顺手抄起擀面杖就打:“妈的,让你睡!”路过一翻身,一把夺过擀面杖,借着酒劲,积压在心头日久的怨气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你。。。。。妈的……敢打老子……。”张大姐借机撒泼。
两人各不相让,战争愈演愈烈。吵骂声惊动了邻居,邻居越来越多,不得已,两人停止了干戈。
终于到了年底,路过开了工资,一分没留,一翅子便没了踪影。至今杳无音讯。
后来张大姐生个女孩,全靠张大爷帮着抚养。张大姐挣不来一分钱,成全背着小芳,偷摸的接济些。
孩子三岁时,张大姐找了一个来自关里的庄稼汉。庄稼汉朴朴实实,勤劳肯干,但是饭量奇大。
这时的林区,已有很大的变化。小火车取缔多年,漫山遍野的油锯声,已把原始森林采了个遍,现在已是采二遍。活,不再像以往那么多了。夏季,造林,扶育,都是季节活,其余时间基本都呆着。庄稼汉没有技术,起大早,骑上自行车去了山下冰棍厂,出了二百根冰棍,急忙往家赶。街上,油条,烧饼的叫卖声,声声入庄稼汉的耳朵。肚子“咕咕”叫的庄稼汉,买了两根油条,闻了闻,放在车筐里,急匆匆的往家奔。好赶早卖,时间长了,该化了。来回八十多里路,山道,颠簸,庄稼汉得用三个点。到家后,他拎着俩根油条,闻了又闻,不争气的肚子直抗议。把油条分给张大姐和可爱的姑娘。自己则吃张大姐刚蒸好的窝头,啃着咸菜,喝着凉白开。张大姐把那一根油条塞给庄稼汉。庄稼汉又塞给张大姐,俩人就这样谦让着,最后决定,一人一半。这时,张大爷已退休。岁数大了,不再跑山了。年青的一代,下套打猎的特多,山里的动物已变得珍惜。国家禁猎的布告,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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