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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小树的风波

时间:2014-10-26    来源:www.haiyawenxue.com    作者:袁长亮  阅读:

  这是发生在几年前的故事

  春天刚刚来临时,张大厚和妻子李玉英在自己的的家门前植上一棵主干笔直的小树苗。这棵小生命在这里一安家,主人就没在它身上少下功夫—给它浇水、施肥,给树干涂石灰浆;夏天,给它喷洒敌敌畏农药,以防害虫的侵扰;冬天,给它裹上厚厚的一层被絮,从树根一直裹到树梢,生怕它被冻伤。经过三年的精心培育,由最初不起眼的小树苗长成盏口粗的婷婷玉立的小树了。微风吹来,小树很高兴地扭动着腰肢,撒娇似地摆动着伞一般的树冠。主人有点自豪地对人说:“现在可别瞧不起这小不点儿,等它长大了,第一,它是我们门前的一道风景;第二,夏天我们可以在它下面纳凉;第三,需要时,它可以为我们制成家俱什么的,用途可大呢!”

  光阴荏苒,日月飞渡。转眼,又是一个春天来到了。

  一天早晨,浓雾弥漫着大地。小树苗尽情地沐浴着太阳从雾纱中放射出柔和而朦胧的光,贪婪地吸吮着大地弥漫的雾珠,陶醉似地摇晃着娇嫩的身躯。

  这个只住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庄显得很寂静。勤劳的村民们一大早都到田里干活去了。只有隔壁王老汉家后园正在发情的老母猪发疯似地吼叫着。不停地用它那钢铁般坚硬的头撞击着约束它自由的栅栏门。王老汉对老母猪怒诉道:“你可不要急,再急,我也抽不出空来。等我把早饭做好了,儿子们回来有早饭吃的了,我才能送你‘成亲’去!”但老母猪只把王老汉的话当作耳边风,依然一个劲地吼叫着,撞击着。王老汉冲着老母猪怒骂起来:“狗日的,你就不能忍耐点?你不怕羞吗?真是个不要脸的畜牲!”

  •   老母猪好像听懂了王老汉的话。但也只安静了几秒钟后,又恢复了它的疯狂。

      王老汉摇了摇头,无奈何地说:“你这个畜牲,我被你闹得早饭也做不成了。好了,好了,我算是认输了。我把你请到外面去,让你自由自由吧!”王老汉从家里拿来平时拴它的铁链,系到它的脖子上。打开栅栏门,把它牵到大门外面去。王老汉站在门外左顾右盼,一片空荡荡的。门前的两棵大椿树,因为为了准备给儿子结婚而锯下来打家俱用掉了,已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拴住老母猪了。老母猪仍在他的身边发出抗议的吼声。而早饭还没有做的王老汉急得直抓头皮。这可怎么办呢?王老汉一眼看到张大厚家门前的那棵小椿树,像得到救命稻草似的,便顺手将老母猪拴到他家的小椿树上。王老汉对老母猪说:“听着,这下你可得要自觉点,不要再无理取闹了,算我求你了!我还要赶紧回家煮早饭。吃过早饭,我就送你到种猪场让你那个……”说罢,便急匆匆回家煮早饭去了。

      王老汉家屋顶上的烟囱炊烟袅袅。

      老母猪大概是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平静了片刻。渐渐地,它圆睁着两眼,用力地登着四蹄,伸长了脖子,拼命地向前挣。小树在惊恐中不停地、痛苦地摇晃着,仿佛就要被连根拔起似的。但小树坚强地坚守它的立足之地,绝不甘心自己幼小的生命冤枉地被那蛮横、凶恶的老母猪活活拖走。

      老母猪急红了眼睛,好像它痛恨小树也太绝情,不网开一面,反而助纣为虐。老母猪改变了战术,调转头来,张着长长的大铁嘴,狠狠地啃起小树来。小树那柔嫩的皮,就在被啃的咔

      巴,咔巴声中不断地脱落下来。小树在瑟瑟发抖,在痛苦地呻吟,枝叶上挂着的雾珠宛如冤屈的泪水滴滴落下。小树稚嫩的生命危在瞬间!

      正在这时,张大厚和他的妻子李玉英扛着锄头从田里回家了。他俩一见此景都惊呆了!张大厚叹了口气,痛心地说:“这小树完了!”说罢,就到后园忙活去了。他家的几头猪等着他去喂食,猪圈需要打扫,冲洗。

      性情刚烈的李玉英气得满脸铁青,呼哧呼哧直喘粗气,一股冲动撞击着她的心扉。她举起锄头就向毁坏小树的老母猪痛打起来。她一边打,一边恶狠狠地骂:“你这个掉江不泛泡的!你这个死八天八夜死不掉活不成的!你家养老猪赚钱买棺材睡呀!你做事这么缺德,你家要遭雷打,十天火烧呀!……”

      老母猪被打得杀狼似地嘶叫着,挣着铁链乱蹿着。

      王老汉听到了外面的骂声,从家里一头冲出来,一见这情景,懵了!他一把夺过李玉英的锄头,并把它甩得老远。随即重重地打了她两计耳光,骂道:“你这个不贤惠的泼妇!你打我的老猪没好死!”李玉英火上加油,一头扑向王老汉就撕打起来。王老汉今年近六旬,但腰板硬朗,动作麻利。他抱起李玉英的腰部一使劲,一下将对方重重地摔在地上。王老汉伏在李玉英的身上,他那皱巴巴的手掌频频落在李玉英的肩臂上。他边打边骂:“你打我的老猪就是打我的摇钱树,就是打我的聚宝盆,就是打散我儿子婚姻!我儿子的婚姻,还需要一大笔钱,全靠老猪下仔卖钱来解决。你把我的老猪打得不能下仔了,我可全完了!”李玉英被打急了,突然抽出两只胳膊,伸出双手,紧紧地环住王老汉的脖颈,脸拼命地凑到王老汉的腮巴上,使劲地咬了一口。王老汉疼的“哎哟,哎哟”直叫唤。他用手一抹,满脸是血,再看手,满手也是血!王老汉更火了,他撑起了上半身,一只手按住李玉英的前胸,另一只手攥起了拳头,在李玉英的身上乱打起来。

      此刻,李玉英已无还手之力,只是一面喘气,一面骂:“我让你打,我让你打,你不把我打死,你就是孬种……”

      张大厚是个很有忍耐的男人,平日,他从不和人斗嘴,打架。可这一次,他没有忍耐住。他从后院忙完活回来,来到大门口一看,妻子竟然遭到如此蹂躏和毒打,心都碎了!他两眼直喷怒火,立即从门后抄起一根扁担、冲到王老汉跟前,照准他的头部狠狠地劈去——“咚”的一声,热血飞溅!王老汉撑起的上半身慢慢地斜倒下去,没气了!而李玉英也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动弹不得。

      就在这个当儿,王老汉未成婚的两个儿子王大和王二也从田里回来了。他俩走在路上,老远看到这一情景,都飞快地往家里跑。他俩来到现场,一见父亲躺在地上已气绝身亡,都怒不可遏。不问青红皂白,一起举起手中的锄头,向站在那儿发呆的张大厚轮番进攻。张大厚左躲右闪,连连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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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里人闻讯陆续赶来劝架。失去理智的王大、王二怒吼着:“谁要是拉架,我们就打死谁!”

      村里人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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