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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老了时光

时间:2013-06-07    来源:www.haiyawenxue.com    作者: 寞湖  阅读:

    我,坐在斜阳浅照的石阶上,愿意等上一辈子从从容容地把那个蝴蝶结扎好。用他五岁的手指。

《孩子,你慢慢来》里的一段话,唐突进梦,这样的奇离古怪时常发生。五岁,你以为才多大的孩子,不会想到,也是同样的敏感。甚至,记忆与同时临场的人记忆深刻。她记录了下来,在她还是孩子的时候。

南方的四合院与北方的还是有些神似的,一层一层的深入浅出。一同姓系的人在那院子的各房挤满,那时她还住在那院子深处的主堂里。那还是一个典型的封建年代,到达主堂的只是冗长的光线。她的妈妈没有得到婆婆的喜爱,即使妈妈是个极难得的优秀女人。所以,婆婆从不抱她是必然发生的事。她在妈妈的身边,一直都是。大冬天的早晨,南方的雾气湿冷,极重。在背上,看着一扇接一扇的门打开,都是白,虚空一般,填满绝望气息。古老的门扇发的是满怀哀怨,她知道那不是梦,一遍一遍在那些早上练习。她都懂得是真正存在的,非梦,即使她还很小。

我始终认为孩子是最为敏感的。那个早上,比往时要早了太姥爷的房间走去,仿佛夏天的早晨凉快的空气烦躁起来。踮起的小身体敲不开前面的门,慌乱下把脚磕到青砖砌成的门坎上。第一次,在离太姥爷房间附近哭了。在以往,再怎么任性吵闹在老人的面前都是听话的,就算钉子插入娇嫩的脚板很深,见到他就不会再哭。

清脆的哭声后是混乱匆忙的脚步,夏天的空气被大桨划的急燥起来,注定不得安宁。所有的人都回来了,他的儿子,女儿以及她们的丈夫。小婶的妈妈,她的外婆外公。还有更多的不认得的面孔,在院子里窜来窜去,像老鼠一样可恶地破坏了他房间的幽静。

在他最重那几年是她伴着他,在她最轻那几年是他随她。后来拿出最初陪葬的玉器里,只有她那颗心型的小玉上透出微微几丝血器。妈妈看到是忍不住痛哭起来,他是除了爸爸以外最懂妈妈毕竟还小,不似懂哥哥般懂得害怕。她听说太姥爷就躺在那个黑黑的箱子时,她哭着要去打开,让他出来,不能关着他。葬里是极隆重的,红得像是透明的炭火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在妈妈的背上,看着前方在火海里捧着太姥爷牌位的爸爸,有坚毅的背影。

她的敏感度在现在看来是极恐怖的。她能透明的知道,谁会对她好,谁又厌恶她。以致后来她总知道无论再多的孩子在旁也不能到外婆面前去,只能躲在外公的身后怯怯对视看向她脸阴的外婆。她懂得躲避,只除了一次她为了妈妈的尊严。差一点窒息在暖软的水田里,来自小婶婶的双手。当然,这一切她都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甚至是妈妈也从不。因为她是孩子,大人们都不相信。 杂文www.haiyawenxue.co

她把他没喝完的那瓶酒偷偷地藏在了她的小床下。但很可惜的是在后来的搬家中被破碎,芳香满厅一如他曾住的房间。当太阳不再躲藏时,四周的雾气被吞噬干净。她成长起来了,而在台阶上静等的紧接老人的儿女也在她成长的时光里老了容颜。她还是没有足够的强大,忍不住怀念起那年在场的所有人。只是,那时她还是五岁孩子,延今便一张张脸被模糊。而她,依旧记得他,清清楚楚地。

很想知道,被时代的刀子划伤的脸有多痛,我多想再摸摸你,多么的想。即使,我不再活在当年。但,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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