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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我看见

时间:2015-11-19    来源:www.haiyawenxue.com    作者:王锦忠  阅读:

  我这辈子没结过婚,但所幸的是我有个儿子。

  这话从何说起呢?

  算起来这事埋在我心底已经有三十年了,本不打算告诉人的。可是三十年过去了,慢慢地我觉得有必要说一说这件事了,要不然,我这辈子也没什么可说道的了。

  人生七十古来稀,我就这么一个人稀里糊涂地过了七十年。你说对了,我是个老光棍,人家就这么叫我——老光棍!光棍光棍的叫久了,人也叫顺口了我也听顺耳了,倒把名字给忘得差不多了。好在姓是不用刻意去记也不会弄错的,因为沈家庄的人都姓一个姓——沈。

  没关系,我不是个难说话的人,我从来不会对冲我喊光棍的人吹胡子瞪眼。尽管早先时我以为自己还是有希望娶妻的,但过了三十五岁那年的生日,我就觉得这事怕是没啥指望了。果真,往后的日子,我离娶上一门亲的愿望越来越遥远了。

  •   娶不上亲本来也没啥不好的,活得自在,省了人管,也不用为儿女掏心掏肺的。可有两样,却是对不住自己的,一样是没咂吧过女人的滋味,再就是没留下个一儿半女的。要这么说,人生在世,还真是枉为男人了!

      我这样想着又过了几年,心里一直不痛快。在我四十岁那样,生产队里组织男劳力上城里去收粪料,我那件事儿就发生了。嘿嘿嘿!

      我清楚地记得那家的门牌号,尽管我叫不上那女人的名字,连个姓都不晓得。新华街7号,当我担着两只空粪桶经过这家的门口时,一个老妇人招招手把我给叫住了。有人把我叫住这就对了,因为我本来就是希望被人叫住的。我以为她们家有马桶要倒,所以闷着头跟着她往台门里走。谁知刚一进门就被喝住了,那老妇人要我把粪桶担在天井里搁着,说人进去就行。当时我就纳闷了,这些天我走街串巷地收过不少城里人家的粪料,可没一家是这样的!一般主人家都不让我进里屋,有天井的人家担子可以搁天井里,没天井的就搁门外,然后女主人就两手抓着个马桶小心地出来,到我的粪桶这边就放平稳了,然后掀了那雕花的马桶盖,提起马桶往粪桶里倒粪。当然,很多时候这倒粪的活是由我代劳的,一般情况下我倒完粪收几分钱就走人。

      我会把满担的粪料挑往停靠在城北运河边上的料船,把满桶的料往船肚里一倾,倒干净了就走,继续挑着粪桶担子往里弄里钻。这样几个来回,等大家一起收了满船的料后,我们便收工回家了。我们同去的几个男人分班摇橹,嚼着田畈话,在运河上穿行,过了风陵渡,到了沈家庄便歇着,第二天才会处理这一船的料。

      还是回到原来的话题吧。那老妇人把我领到厅堂上,我看到八仙桌上放着几样小菜,一锡壶老酒,还有一副碗筷,心下狐疑,该不会是请我喝酒吃菜这么简单吧?可是,我跟这家非但没沾亲带故的,连朋友也八竿子打不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见我迷糊地站着,老妇人倒先有了表示,她用嘴努了努,示意我坐下吃喝。我正要问为什么,这可是无功受禄的事啊,那老妇人已然开腔:待会儿有你出力干活的,尽管吃!

      我想,这家肯定有什么体力活要我做,譬如搬动些缸缸甏甏的,扛些米袋子、衣柜子什么的,所以我也不用客气,先放开了吃再说。

      我一抹嘴巴的时候便宣告了“并吞六国”的战斗已然结束,于是坐在椅子上拍拍肚皮大声地说:婆婆,酒也足了饭也饱了,有什么活要干,尽管说来,咱庄稼人有的是力气!

      那老妇人忽然面呈诡异之色,笑着说:庄稼汉子,有力气,这就对了,咱家倒真有三分地需要你打理打理!

      我一听便愣在那里,问,我说婆婆,你们城里人哪来的地要种,我这不会是听错了吧?

      那老妇人听了后忽然正容,说,欸,我说有地就有地,你尽管随我来!

      我随老妇人一直往里屋走,越走越不踏实。等我一脚踏进一个房间的时候,我有点糊涂了。这分明是一间睡房,绣床上的被子里裹着一个年轻的妇人,从面相上看,大约比我小七八岁。我正要发问,那个领路的老妇人这时候却已经回转身站在了门边,只说了句,干活吧,便吱扭一声合上了门。

      这时候我的心开始怦怦地跳上了,那是因为我并不傻。我清楚这次分明是要交桃花运了!原来这世间真有桃花运这回事,我为什么要放过这样的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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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是怎么上去的,回想起来,觉得那时我的手脚都发着颤。我好不容易靠近眠床,把手伸向了被子。我想我是应该掀了那被子的,否则我怎么干事?当我掀起被子的一角时,我看到了白花花的一片,我看到了夜晚里独自睡在床上念想的一切。这一刻是那么真切地呈现。不,我还是有点眩晕,我晃了晃脑壳,又使劲眨了眨眼,我默念着这一切不要在我睁开眼的时候消失。但欣喜的是这一切都在!我麻利地脱光了身子,像泥鳅一样滑入了被窝。当我与那妇人肌肤相触的时候,我与她同时打了个颤。但那妇人是不会躲避的,而且更不会惊叫,这是我早已预知的事。

      我非常卖力地打理着。虽然我没有经验,但都是四十岁的人了,有什么不晓得?我把积聚了四十年的力量几乎全用上了,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我这些年来道听途说的一些玩法,我要努力使身下的女人满意。但我想这种所谓的满意其实说的只是我自己,因为整个过程中女人都没有表现出足够的热情。她任由我摆布,而且我隐隐感觉到她一开始便在等待着结束。

      很明显,她不是个淫荡的女人,那婆婆也不是老鸨,正经人家的两个女人之所以这样做一定只是为了某个目的,一个让全家人开心起来的目的。

      也许你不信,我一直没看清这女人的眉眼,因为她先是侧着脸的,等我上去后,她便急急地拿了一块枕巾盖住了自己的头脸。我想她是不愿意看到我这张陌生人的脸的。同时,她也不希望我记住一张无奈而羞愧的脸。现在,她只需要我的身子,确切地说是要我身上的一样东西。这没有错,她与我又没有感情债要还,萍水相逢而已。

      你问我是怎么知道她们的目的的?那我倒想问问你,你看过赶公猪的人吗?那猪个头比一般的公猪大出一倍去,下面的卵蛋大得快碍着走路了,在主人的竹梢挥赶下,去往前方一个熟悉抑或陌生的地方。那地方准有一头母猪等着。下面……就不需要我再说下去了吧!我怎么想着猪呢?真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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