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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青春,右手年华

时间:2015-09-08    来源:www.haiyawenxue.com    作者:蓝蔷缘  阅读:

  时光像是躺在掌心的流沙,无论你是摊开还是紧握,终会在指缝间悄悄溜走随风而散。生命中熙熙攘攘走过太多的人,像电影一样一幕幕放映又一幕幕散场。

  拨开室内的窗帘夏末看见东方天际泛起的鱼肚白,不炽热也不昏暗,接近于她最喜欢的生活状态。伸一个大大的懒腰,抚平睡衣上不规则的褶皱,凌乱的长发垂落在耳际让整个人显得松散而又慵懒。看见夏末起床,小松狮犬乐乐亲昵的跑过来蹭着她的小腿,夏末顺势将它抱起。当初季然留给她时乐乐只有两个巴掌一样的大小,如今沉到一只手已经抱不起来了。正打算去上班时,电话不偏不倚的响起来张警官三个字在硕大的屏幕上格外耀眼:“喂,是小夏吗?”

  “是我,张警官。”

  “季然下周一就要出狱了,到时你来接他吧。”

  “好,我会的。”

名字控

  按照约定的时间,夏末带着乐乐早早地出了门。时隔三年,她已不再是那个带着学生稚气的女孩,想到季然马上就要出来了还是不由得紧张的手心出了汗。门开的时候,季然拎着仅有的背包走了出来,顺着狱中的要求他剪了短发如今显得暗黄的脸庞越发的清瘦。乐乐兴奋地跑过去亲昵的抱着季然的小腿汪汪的叫着,而夏末站在不远的地方只是看着笑着对对面的人说了句:“回家。”季然浅浅的笑着像三月不太炽热的阳光应着她:“好,回家。”

  三年前季然是夏末的男朋友,夏末是重点大学的大学生,而季然不过是一个许不了别人明天的小混混。在认识夏末之前,季然有过一段荒诞的岁月,那时他每天会带着不同的女孩骑着他那辆噪声极大的摩托招摇过市,闪耀在耳际的耳钉和红色的头发让经过他的人都无一例外地留下一串鄙夷的目光,不过因为没人关心,他也不在乎。褪去放荡不羁的影子,季然还是书吧的年轻老板,在书吧的他安静沉稳一别往日的痞气,也就是在书吧他认识了乖学生夏末,夏末有空时都会来书吧看书,通常找一个角落有一本书就能让她对付一个下午,困了就靠在墙上拿书盖住脑袋眯一会儿,夏天书吧的冷气极冷,在夏末熟睡时,偶尔季然会悄悄过来给她披上一件自己的外套。季然常对夏末说:“丫头,我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是人人厌恶的小混混,而你是前途光明的好孩子,一黑一白,多鲜明的差距。”话是这麽说,不过季然的变化大家看在眼里,在跟夏末在一起后,季然也在努力地做着改变,他再也不去那些灯红酒绿的场所,把醒目的红发染成了黑色,从此摩托车的后座再也没坐过别的女人,那里成了夏末的固有领土。朋友们戏谑:“夏末一不小心成了季然的灵魂净化器。”每当这时季然都会有些难堪的点上一支烟,只是夹着却不放进嘴里:“哪里,我不想让她觉得跟着我丢人。”

  夏末平时见到的季然便是书吧里那个温文尔雅的年轻人,至于那个带着痞气的季然她只是听说却不曾真切的见过。她所了解的便只有这一间书屋,一人和店里的那只半大的松狮犬。季然从不让她涉足自己以前的圈子,也不让她碰自己的东西。店里的雇员是季然以前的小跟班和他熟得很。夏末逼问他,那孩子只是说:“我哥不让你见他以前的朋友自有他的道理,那些人不是你对付得来的,知道的越少你就越安全,他这是在尽可能的保护你。你只记得,我哥虽然痞,但他是个好人肯一心一意对你就成了。”

  那雇员的话算是给夏末吃了颗定心丸,只是好奇心总是驱使着她探寻季然不愿她涉足的生活。一天闲来无事时,夏末在季然的桌上看见一盒刚刚开封的的烟,季然的烟龄有些长,其他坏习惯一一改正,只是这有事没事点上一支烟的习惯倒像是灵魂寄托一般被完好的保留了下来,两根手指间因为常常夹着烟卷的习惯印上抹不掉的暗黄。夏末从不对季然吸烟多加干扰,相反她觉得偶尔被烟雾缭绕了的季然故事性极大有着雾一样的神秘。她学着他平时的样子夹起一根烟点上,刚想放进嘴里却被突如其来的人影拿了去。季然愤愤的把完好的烟碾成了两截扔了出去:“离它远些,这不是你该碰的东西。走,我带你去吃饭。”

  路上季然把车开得极快,驶过的地方扬起一波波的落叶发出簌簌的声响,夏末知道他生气了坐了摩托后座也不说话只是紧紧抱着他仿佛松一松手就会被甩出去。到了地方夏末找了个空位置等着,季然则忙前忙后的操劳。端上菜季然自顾自的吃的正香,夏末打断了他:“季然,我发誓我再也不碰我不该碰的东西了,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季然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应了声“好”又低下头对付眼前的排骨米饭眼角隐了一丝浅浅的笑。季然是被父亲领养的孤儿,父亲嗜酒中年以后又染上了吸毒,上了瘾的父亲对季然只有无休止的殴打,他养了他却从没在乎过他。从小到大他看惯了太多轻蔑的眼光,唯有夏末在以平等的视角看他,从高中到大学,他几乎是看着夏末在一步步的成长,在他眼里夏末是不掺杂质的水晶,他珍惜她呵护她想要拼了命的保护他的夏末不受任何污染。然而季然无法预知没发生的一切,当他遍体鳞伤的在家门口看见夏末的时候,从前对夏末筑起的防护墙都一点点分崩离析了。

  夏末把季然忘在书吧的东西拿到他家给他,开门就看见了鼻青脸肿的季然,他额头上还贴着刚刚凝固的新鲜血滴让夏末一下子措手不及。“季然,你这是怎麽了?”季然有些无措不知是该赶她走还是接她进来,季然身后冒出一个冷酷的中年男人,夏末猜是季然的父亲便道了声“叔叔”。那人有些发抖,面部不自然地抽搐着:“你是季然的女朋友吧,这姑娘生得个好面相,是个有福的。”说这话的时候他是带着笑的,只是莫名的让夏末觉得恐惧。之后他向外瞧了瞧看见没人对夏末嘘了一声,扔给她一摞钱:“乖孩子,这混蛋不给我买你去,去给叔叔买药,买药。”在那些钱下面压着一小包散落的白粉还有一个模糊不清的地址,夏末看了眼季然,他横在父亲和夏末中间对夏末小声说着:“别去,快扔了它,那是毒品。”见夏末开始犹豫,那人眼圈开始红了起来,脸色有些狰狞越发凶了起来,说着在季然身后扑倒了他掐着他的脖子对夏末吼:“都他妈的不是什麽好东西,你不去我就掐死他,掐死他,让你他妈的给季然陪葬。哈哈哈哈哈。”这笑声在空旷的小院里听起来格外的清晰,带着嘲讽带着恨的笑声让夏末听得寒毛四起。地上的人扭打在一起眼里都挤满了红血丝,父亲用了蛮劲的手卡在颈间骨节发出一声声脆响,季然的力气不敌他不久便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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