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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心灵一个假期 打开玻璃呼吸(2)

时间:2018-04-01    来源:www.haiyawenxue.com    作者:罗马易  阅读:

我和“美德”的世界能够平面交错,结下深厚情谊更多的归功于缘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都不喜欢这个被假象堆积起来,叫做谎言的笼子。

早上6:00,我在“美德”家楼下呼喊他上学,“美德”有好习惯,记得小学我叫“猴子”上学最起码要等上半个钟头,有时候还得请到他家坐一坐,跟他妹妹聊聊天。“美德”见我总是笑的阳光灿烂,说:“早上好!”

虽然等待时刻简短,可那过程我依旧觉得时间在被无限延长,因为中考逼近,等待时间一分一秒失去就是一种煎熬,而熬出来的药确实是苦不堪言。我会因为自己碌碌无为而感到心痛,那是一种淡淡的,像人走在烟雾里却百般沉重的痛。我把这些心底细微的波澜告诉“美德”,他跟我说:“你把失去爷爷的痛苦转移到了学习上面。”

之后,我们会去一家叫“无名小店”的餐馆吃修水特有的汤粉。汤面的制作过程并不樊笼,把面条放到开水内煮个几分钟,接着再把熟透的粉丝或者面条放到已经盛满汤的瓷碗里,然后就是加上已经炒熟的蔬菜或者荤菜,俗称“盖子”,等到一碗食物放到眼前,我们就可以根据自己的口味,加辣椒或者酱油和醋。“美德”特别喜欢吃辣椒,一放就是一大勺,因为他的人生哲学里面一切都要是火辣辣的。“美德”某些方面我比不上,吃辣之外还有在数理化和英语上的强势,可他又说他羡慕我的一些东西,后来我们一致同意:我就是我,没必要跟其他人相互比较。

汤粉三下五除二解决,“美德”还要喝汤,还津津乐道:“面的精华全在汤头里。”的确,这家“无名小店”的老板娘笃信基督教,不会灌水卖假肉,货真价实,用的配料都是自家的秘方。可惜的是这家店在我初三过后就倒闭了,到现在我再也没有在尝到过那般的美味。

  • 早餐过后我们徒步上学,“美德”喜欢挎单肩背包,一路上要发泄一下对老师的种种不满,埋怨自己父母几句,那会我会开一下小差,然后“美德”很生气的看着我,骂我没心没肺。其实,那时候我的家庭关系渐渐出现好转势头,而所有老师,除却不知情者,对我那是有情有义。我万万料不到的是许久之后,我居然会和学校老师们恩断义绝,并且变得如此的反感厌恶应试教育。

    到了“散原中学”,我习惯到座位上做作业,等老师上课。“美德”意犹未尽,跟着男男女女吵吵闹闹。曾经他给我画过一个电路圈:电压10000伏,电阻0欧,电流竟然是1安。我问他什么意思,他说:“你这个傻逼,就是短路了呗!”

    “美德”逆反但不嚣张。跟人拌拌嘴但不会动手动脚的干架,他喜欢大声说我身上有哪些哪些缺点,而我从未跟他有过口角之争。多年以后,当身边会跟我坦诚相告的只有奶奶时候,你会知道我跟“美德”的这段友谊来的多么珍贵。

    中午放学,我会给他讲讲文学,这时常让他无奈,他对责任和担当不感兴趣,由于我吐字不清,美德时常说:“什么?大声点,我听不到!”记得《哈利波特》我开始向他推荐他死活不肯看,后来一个人偷偷地从我这里借走两本后,迅速升级成为“哈迷”。今年,他也是积极加入抢购《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队伍的人。

    “美德”对于贡丸和热狗有种狂热的喜爱,简直是超乎想象。他5秒钟一根热狗,2秒一个贡丸,但我讨厌这些东西。

    “美德”最爱说的话就是我太内向了,其实我只是不爱说话,不想说出自己的故事,那会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令人后怕。

    晚自习结束后,我们俩会神经质的在大街上大笑。然后“美德”开开心心回家,而我老是沮丧着走着,因为读书已经不行了,因为已经很累了。

    许多同班同学解不开我跟“美德”情谊深的原因,其实那是在入初中的第一天放学,我路过一个卖内衣和袜子的摊位,一位阿姨十分亲切的问我:“哎,同学,你是在散原中学刚放学回家的吗?”

    我说:“嗯。”

    阿姨说:“我儿子怎么还没有回来?”

    这位就是“美德”背后的女人,柯妈妈。

    我很喜欢文章《囚绿记》,因为我和作者某种意义上有着共鸣的感觉。首先,我要去除抗日战争这些尖锐的阴霾,作家典雅的生活格调该是溢为言表的。在没有选择的余地之下,坚决要了不足一丈的潮湿房间,只是因为一株常春藤。这让我想到自己上课时候,我会不由自主的往对面的山望上一眼。铝合金的窗台让视野变得开阔,陡峭的石壁上密密麻麻的生长着一片小枫树。当秋的第一缕阳光洒向叶片,色泽和光线就会和谐的融合,令人欣喜,所以我希望长期坐靠在窗户的位置。

    另外,一株寻常植物何来这么大的魅力?这让我想起在“山谷公园”的一段日子,正值屋舍拆迁,短短几月,原本古色古香的旅店楼房就被弄成残垣断壁,加上一段段没有铺好柏油,丝厂的车子一过,整个路面就像是刮起沙尘暴似的。此外,沿着“修江”一带,经常漂浮着生活垃圾,粪便成为水中鱼儿的饲料。一些垂钓爱好者和渔民会把这些鱼儿打捞上来,自家不吃就会贩卖到菜市场,然后能量在修水人民的体内来回流动,套用《阿凡达》里的一句话,“力量都是借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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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当时这样恶劣的环境,旧地重游的我走在恶臭的河水边,发现一堆枯黄的植物中间竟然奇迹般的出现一大丛喇叭花,娇艳的色彩令人怀疑是被人抛弃的假塑料。但那些壮硕的叶脉有血有肉,活色生香。我把耳朵放在花朵旁边,她们像在对我倾诉,在喧嚣浮躁的世界,总会有美妙的事物勾引起来美好的感情。

    作家所住的房间有灵巧的卷帘。窗台这一类的物品似乎向来是女性作家的挚爱,像张爱玲,喜欢花格子旗袍,时尚洋气的上海情调一直是作品光和影的色彩。还有,我想到三毛,一个人跑到撒哈拉沙漠旅游,当时不知道心中怀有多大的勇气和决心,可我认为可以挣脱开世俗人伦的捆绑,活的像自己就是一种来之不易的幸福。还有,80后的安妮宝贝,喜欢在作品里让角色穿上牛仔裤,一如既往的倾注伤痛和虐心情节,可我相信文字上宣泄过后的她该是自由自在的。安妮宝贝作为一个独立女性去四处里旅游,而高一的我正生活在新的鸟笼里,天壤之别。

    新家就在“罗桥堰上”,还没有装修,所以一无所有的房间上都是淡淡墨迹的墙壁和凹凸不平的水泥地面。刚刚住进来的一段日子我总是感觉很压抑,于是我在鱼缸养了几条金色的鲫鱼,夜晚听着它们在鱼缸游动发出的清脆声响,心灵才得到一种慰藉,可以安然入睡了。

    修水属于典型的江南水乡,我魂梦萦绕的地方,四季连绵不绝的蒙蒙烟雨是记忆中一道道浓烈的风景。可是高中三年我的水墨印象并不美好,一旦下雨,潜藏在内心的情感总会被这种千丝万缕的线条给引述出来,然后在心灵深处躲藏的另一个灵魂就会趁虚而入,我的世界瞬间变得复杂、纠结、痛苦、矛盾和抑郁。

    经过中考一轮的应试教育,我身心俱疲,好不容易缓过来有了一口活着的气。然后高一开始又是铺天盖地的试卷,杂七杂八的学科,我刚开始怀疑是自己的适应能力有问题,因为我的生活显得和身边的同学格格不入。后来他们跟我说,他们也觉得与这所高中没什么缘分可言,喜欢读书而不是喜欢考试。

    结果在不作弊前提之下,班上蹦出来一朵奇葩,普通班的分数超越了实验班,后来我们追根刨底,发现这哥们是反过来重读高一的。尖子生自然而然要和我们这些虾兵蟹将隔离开,到高二哥们被提到实验班。其它的,印象最深的无非一个女孩子,她是城镇中学考上来的,一门心思上大学,对班上的帅哥靓女不理不睬,但对文艺青年的我还是给予过一定支持鼓励的。

    我高一开始成绩一塌糊涂,英文不行,化学和物理是硬伤,基本上被判处死刑。可那会我依旧对自己的前途抱有幻想,努力的读读书,忍耐到了高二分科,进入文科班来个屌丝逆袭。所以那时候落魄的我回家一头倒在被褥里,流泪,毕竟我自尊心强烈,要面子。

    接下来的时间我奋笔疾书,洋洋洒洒几万字来宣泄自己的情绪。后来,写着写着觉得自己好可怕,平常写作文字数800就行了,突然冒出来几万字,保守估计是魔鬼附体,往深分析是鬼怪作祟,于是在硬性手掌发酸,软性精神恐惧之下,搁笔了。

    头一次周末假日的晚上,天空泛起绵绵细雨,丝丝缕缕的天空之泪连接着大地孤单失意的我。我独自撑着雨伞走出家门,走在街道,人影稀疏,灯光昏暗,我发现学校旁边开了许多新店,这其中就有一家杂货店吸引人,后来买了一包话梅,看价格标签时候把“2.9”的小尾巴给省去了,出门才走几步就被老板给喊回去。

    接着,我又漫无目的往前步行,地面已是浅浅的一层积水。我在“山谷公园”转角看到一家影音店,走进去发现里面杂七杂八的摆着各种卡带、VCD光盘、DVD光盘还有一些电子产品。尽头的歌手专辑栏里我一眼就看到杰伦的新专辑《魔杰座》,华丽魔幻的封面设计立马让我沉睡的血液沸腾起来,我毫不犹豫的买下来。无意中,我发现了《哈利波特与凤凰社》的DVD光碟,谁知有人捷足先登,激情起来的血液再次恢复平静。

    回到家,自己不觉得冷,电视和DVD被爸爸给霸占,我只好到楼下舅舅家听音乐。舅舅的客厅比楼上宽敞,凉凉的瓷板上搁置着几张大沙发和茶几,他裹着被褥沉沉的睡着了,而我尽量把音量调小。

    十一首歌曲,自成一派,每一次听杰伦的音乐都会耳目一新。周杰伦,真的很棒!当然,我个人而言最喜欢的是《稻香》和《流浪诗人》,前者开头一阵虫鸣鸟叫,迅速让我回到老家“白岭”,那是小时候的我,和爷爷睡在一起。盛夏的夜晚,“毛窝”内外飘散着夏虫和青蛙的叫声,隔了薄薄的纱窗传入耳畔,而爷爷喜欢靠在床头吸黄烟,这些日子让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温馨和快乐。而现在,城里的月光洒到我的书房,看着昔日爷爷的相片,坐在这淡淡的夜折磨那根最敏感的神经。《流浪诗人》给我感觉十分浪漫,轻快和欢乐,听后旋律在我脑海旋转过好久好久,这首算是为我治疗过心底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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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我特意去走小姑夫家。亲人在一起脸上就会有迷人亲切的微笑,在淡淡的暖意中我度过一个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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