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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言两语

时间:2015-12-12    来源:www.haiyawenxue.com    作者:车甲  阅读:

  “姓社姓资”的奇葩解释

  前些日子中国若干地方的奶农把卖不掉的牛奶倒掉,引发舆论喧哗,有个号称“研究员”的所谓专家赶紧抛出一篇长文,为“倒奶事件”涂脂抹粉,称曰“中国奶农倒奶与资本主义倒奶有本质区别”(青岛新闻网2015年1月18日),看得人好想笑。同样的一件事情,不管再不好,但只要发生在社会主义中国,那就铁定比发生在欧美资本主义国家的好,如同鲁迅挖苦过的“即使无名肿毒,倘若生在中国人身上,也便‘红肿之处,艳若桃花;溃烂之时,美如乳酪’,妙不可言”。既然中国现在是“市场经济”,那你就必须接受市场经济的“好处”和“坏处”:某种商品生产得太多了,价格上不去,这叫“供过于求”,你赶紧停产或者降价处理,甚至“倒掉”;某种商品若是太少,“供不应求”,众商家赶快大量生产,其价格自然会乖乖地降下来。这是市场经济那只“看不见的手”的调节作用,在任何实行市场经济的地方都会发生,可能有一些小差异,但绝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依照上述那位“研究员”的逻辑,如果凡事硬要强调“本质差别”,都要讲究“姓社姓资”,以下这些“负面现象”便会引来一些难以理解的奇怪解释:

  街头撞红灯,在社会主义国家撞的是社会主义的灯,在资本主义国家撞的是资本主义的灯,所以有“本质不同”。

  抢银行,在社会主义国家抢的是社会主义货币,在资本主义国家抢的是资本主义货币,所以有“本质不同”。

  包二奶,中国官员包的是——

  •   写到这里我写不下去了,因为我知道若依照上述“研究员逻辑”推理下去,必然会得出这样的解释:“中国官员包的是社会主义国家的居民,资本主义国家官员包的是资本主义国家的居民,所以有‘本质不同’”。这个解释之荒唐,连我脸皮这么厚的人都不好意思写出来了……

      看了一本真正的《日记》

      关于闻名世界的《安妮日记》,我最先看的是一部电影,故事片,最近才看到了完整的《安妮日记》(四川文艺出版社2009年8月版)。没想到这个犹太小姑娘(13—16岁)写的日记不仅真实、具体,而且还非常生动,能够吸引人一直看下去。私人写日记,大多是没有想到要公开出版名闻天下的,所以可以写下很多真实的东西,平常看不见的东西,这是日记的独特价值之所在——虽然从“文学”的角度看来,日记大多是“枯燥乏味”的。比如目前公开的《蒋介石日记》,就如此。但安妮的日记不同,即使是在那样残酷的战争年代,置身于危险的“密室”之内,她仍然用笔真实地记录下了她的所见、所闻、所想。正因为年纪已经“不小”了,具备了基本的观察和记录的能力,所以她能够给我们留下这么一本宝贵的日记。同时,也正因为她的年纪并不很大,还未成年,不大懂得“忌讳”和“隐瞒”,还加上她从小受到的不撒谎、不唱政治高调的教育,所以才让这本日记具有了那么浓烈的生活气息,有的地方甚至要看笑起来。比如对同班男女同学的逐个评价(第3—6页),对自己母亲的埋怨(第59页),未必都准确和没有偏见,却恰当地表现了女孩子的“小心眼”。又比如她爱恋上了密室里另一个男孩子皮特(比安妮大2岁),两人亲密交往,大胆探讨两性问题,“他对我解释避孕的原理”(第230页),这完全符合少男少女渴望接触的愿望和“小孩子”的好奇心理,却又决不是“主流意识”所鼓励和支持的。

      在大量的“婆婆妈妈”的事情之外,安妮也表现了政治上的“正确”。比如她感谢那些冒着危险帮助她们躲藏起来的荷兰人:“一旦被发现,他们会和我们遭受同样的命运。他们从来没有把我们看作负担,从来没有抱怨过我们为他们增添了多少麻烦。”(第176页)想想我在十五六岁的时候能干什么?表面上“政治”和“高调”,要“解放世界上三分之二的受苦人民”,却连最基本的“感恩”都没学会。安妮在密室里写日记的那个年龄,我正在无比认真地参加“文化大革命”。假如我那时候也写一本日记,充斥其中的恐怕除了大而空洞的口号“打倒×××”以外,就是太多荒唐无聊的行动——给武斗人员送饭、迎接“塑料芒果”、半夜游行欢呼“最新最高指示发表”……这样的日记与安妮的日记比较,只能汗颜!当然,如果为了“研究历史”,为了“记取历史的教训”,这样的日记也许还有一点点参考价值——如果那时候我真的写了的话。

      写日记,只是为了真实记录下自己的言和行,不是为了让别人认为我“正确”,更不是为了向我学习。

      几种百分比的比较

      现在的人都害怕得大病,尤其怕癌症,身体某部位稍微有点不对头,就往那方面怀疑。然而这种可能性,对于我们每一位,到底有多大呢?今天在报纸上看到:2011年“全国恶性肿瘤死亡率为156.83/10万”(《人民日报》2015年4月13日),根据这个数据,那一年全国平均每100人中有大约0.16人因为癌症而去世,比例是0.16%,也就是平均600人中约有1人的死与癌有关。

      说老实话,0.16%的比例,并不算怎么高,也不算很低,关键是看与哪种“天灾人祸”相比较。“据公安部交通管理局副局长介绍”,2012年上半年中国发生的道路交通事故造成的死亡和受伤共约26万人(百度知道),以此推算,全年的死和伤数字大约是52万人。以此除以全国总人口13亿多,比例大约是0.04%,也就是平均2500个中国人中大约有1人因车祸而死或伤。这个比例就比“因癌死亡”比例低很多了。但如果与某些特殊人物例如“官员出事率”比较,那又是另一回事。二十年前中组部评出了100名“优秀县委书记”,迄今已有7人因违法关进了监狱(大河网2015年3月31日),“出事率”为7%。考虑到这是在二十年中陆续出的“事”,把7%除以20,平均每一年的“出事率”大约是0.35%,也等于是“因癌死亡”的两倍多了。如果与“车祸死伤率”比较,则约等于其九倍,这些“公仆”们显得更加危险。又据最高法院《2015年工作报告》,2014年全国各级法院共“判处罪犯118.4万人”。照此计算,中国人那一年的平均犯罪率大约为0.09%,这些县委书记的“出事率”大约等于国人“平均犯罪率”的4倍。须知这还是在“优秀县委书记”中出的“事”,如果是在一般县委书记中,根据逻辑推断这个比例会是更低还是更高,恐怕应该是“你懂的”。简而言之,官员的出事率既高于因癌死亡率、道路交通死伤率,也高于国人犯罪率。这不愧为一群很那个的特殊人物,有时候真令人唏嘘不已。他们真是值得我们予以特别关怀。当然,鄙人不是数学专家,不知上述推算是否妥当,还望行家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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