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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志

时间:2012-12-28    来源:网络整理    作者:奥登  阅读:

名人志

一先令传记会给你全部的事实:
他父亲怎样揍他,他怎样出走,
少年作什么奋斗,是什么事迹
使得他在一代人物里最出风头:

他怎样打仗,钓鱼,打猎,熬通宵,
头晕着攀新峰;命名了新海一个:
最晚的研究家有的甚至于写到
爱情害得他哭鼻子,就象你和我。

他名满天下,却朝思暮想着一个人,
惊讶的评论家说那位就住在家中,
就在屋子里灵巧的做一点细活,
不干别的;能打打唿哨;会静坐,
会在园子里东摸摸西掏掏,回几封
他大堆出色的长信,一封也不保存。

 

 

奥登晚期的诗歌

  从他的部份传记来判断,奥登1945年后的诗歌仍时有炫目的闪光。而就某个方面来说,一段时间内他在文体风格上仍保持领先地位。这让他得以驳倒那些诋毁他的人。那就是他对通常称为诗歌的“声音”的控制。

名字控

  例如,《赞美石灰岩》(In praise of limestone ,1948年5月)把意大利风景转换成英语,在文体上的最大成就是在主观与客观的声音之间达成间接的关联。首行优雅地把一物溶于另一物——将怀旧之情融入岩石之柔和。奥登常常在开篇的一段时间内并不显露主题,但在这首诗里,他玩弄着一个不动声色的旁观者口吻,说要‘记下这个’‘检查下那个’,又将它们与鱼、蝴蝶、蜥蜴等让人愉悦的自然画面一一并列。 忽然间一个母亲对幼儿深藏的爱被唤起,但通过以一个反问句来呈现影像,其情感力量冲淡了。童年的记忆冲刷而过,石灰岩与那些迷人的事物对照着:花岗岩的荒地,粘土和砂砾的磨擦声,海的低语声。

  诗的后半部分用着轻松闲聊的口吻,带着些微的自嘲和对风景暂时的轻视。对自然秩序的乞灵遭到反对,关于纯净的观念在有条有理的说教式对句中渐渐消退。留下的只是沉渣:

 

    亲爱的,我对两者

    都一无所知,可当我试想一种无瑕的爱

    或将临的生活,我听到的只是地下河

    喃喃之声,我看到的只是一片石灰岩的风景。

 

  对照英国田园诗的整个传统,这种不显著的重音不只有着稍带讥刺的消遣,诙谐的态度,而且从诗歌表面的田园风味下,传达出些许的忧虑不安。

  此外,奥登的写作仍有潜力达到深深打动人的品质。在写于1949年、分为四部的《纪念城市》(Memorial for the City)的诗中,他追忆起四年前在盟军轰炸后毁于火灾的一座德国城市的残迹。他曾服役于占领德国的美军,并为达姆施塔特城(Darmstadt)的废墟而悲泣。

  这里处处是他早期诗篇回声的共鸣——躯体与城市的类比,就如在悼念叶芝的诗中;自然秩序对人类苦难的异常冷漠,就像《美术馆》(Musee des Beaux Arts)一诗所写,当殉难发生时,迫害者的马却在树身上擦着它无知的臀部。

  关于语言是否有可能表达现代战争之恐怖的疑问,以及关于大屠杀难以表现的争论,盘旋在这首诗之上并诉诸视觉形象,比如火葬场烟囱上空的乌鸦。犹如在一场恶梦里,目击者确信,这毁灭的城市的命运,即是文明的灭绝。

 

    幽默,烹调,礼仪,味道

    这座城市的样式,都被抹掉

名字控

 

  然而,织进诗中的是一种古怪的历史图案——宗教与现代革命的调和——奥登认为他在一位曾被纳粹德国流放的德国神学家罗森斯托克—赫塞(Eugen  Rosenstock Huessy)的著作中发现了它。已成为哈佛大学教授的罗森斯托克—赫塞研制了一张历史年表,按照基督教的发展排列英国内战,法国革命和1917年俄国革命,以及近千年许多其他的社会变动的进程。奥登读过罗森斯托克—赫塞的《革命及基督教前景之外》(Out of Revolution and The Christian Future)。他将这一规划加以润饰,试图把基督教牧师塑造成人类所面对的——也许在很大程度上是他自己面对的——两难困境的回答。

  诗篇最后部分说教式地提出一个新主题——一个脱离实体的我——它既超越历史又在过去的关键时刻以反讽而超然的声音出现——无论在基督教、古典遗风、古老传说,还是现代文学中。

  在奥登作品的内容中,宗教呈现出越来越高的重要性。一股肉体禁欲的气味游荡在以《Horae Canonicae》知名的系列作品中,其中每一首诗都以中世纪的僧侣每天不时从事的祈祷命名。通过这些仪式,内心的警察被以魔法召唤出来将外部的警察——即现代专制政权的标记——正义化。总体上,他转向了顺从与接受。

  不过,至于战后的奥登是否臻于伟大——撇开他拌以宗教的传统水泥搅出的混合物——不是这么回事。

  奥登到达美国的时候,收到他父亲的一封信。信中希望他通过他的诗担当时代的代言人。他回信说:“要说到成为时代的代言人,像每个作家所做的那样,这肯定是他最后才考虑的事情。比如丁尼生,当他想着哈勒姆(Hallam)和他的悲痛时,他在《悼念集》里成为了维多利亚时代的代言人。而当他决心成为维多利亚时代的吟游诗人并写下《君主牧歌》(the Idylls of the King)时,他已不再是个诗人。”

  以他自己的标尺来评判,1945年后他已证实无力用诗歌来表达冷战隔离的阴影,和当代生活那破裂、断续的步伐。

  在《英语诗歌导言》中,奥登宣称:“也许历史正强加给知识份子——不论科学家还是艺术家——一个新的自我观念,既非可敬的吟游诗人亦非安那其的唯美主义者,而只是作为忠实反对派的一员,不只为他自己,也为所有的人捍卫每一个体不可剥夺的权利,反抗过度热心的政府的侵犯(即便后者不承认),他有一个契约,他们对‘正义之城’共同的爱。”

  这种观念只能在他的生活变得干枯、诗歌洞察力变得日渐陈腐时才会出现。他为自己在最后几年只能写作《悼J.F.肯尼迪》(Elegy for JFK)、《合众国赞歌》(United Nations Hymn)和《登陆月球》(Moon Landing)这类做作的诗篇而难过。

  曼德森称他娴于“一种精心设计的隐藏效果。奥登使某种写作最隐晦的主题的技巧臻于完美。他通过一种语调骗过真实或想像的敌人,令他们以为他过于温和与叔伯式(即“谆谆教诲式”或“婆婆妈妈”——译注),以致懒得去应付他。”这是无稽之谈。只能由有天赋和经验的内行来正确地加以解释的诗歌,跟能够照射到表面现象之下的大胆想像是两回事。曼德森没能考虑到,更为合理的解释是,在奥登晚期,他的作品事实上变成了“温和的与叔伯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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