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元曲四大爱情剧”我首先想到的是为何作品中总是少不了“状元”?此词并不是什么难以解释或可以过于深究的名词,科举考试第一名。说白了,还是“官”。《倩女离魂》是以王文举“状元及第”衣锦还乡与张倩女欢喜成亲为终。《拜月亭》稍微波折一点,结合了战乱,但还是离不开男主人公蒋世隆中“状元”模式。《西厢记》张生中“状元”与莺莺喜结良缘。《墙头马上》是裴少俊考中“状元”与李千金大团圆。这些作品紧紧围绕着“状元”,似乎若不这样,他们就不能结合。那么这说明了什么?我们可以这样想:王文举若不中“状元”,是不是张倩女就成了孤魂?自此二人阴阳两隔;蒋世龙若不中状元,王尚书又岂会将女许配予他?张生裴少君亦如此。我也曾站在作品中其他人物形象的塑造上想过。是不是这样更能反衬出家长们的嫌贫爱富,然后将女主人公不畏封建礼教对比出来,表现青年男女的进步思想?或是作者真的失衡了,偏重于“奋斗”“争取”来呼吁和鞭策?当然,这些只是我想破脑袋的猜辞。虽然大体说得过去,可是很牵强。种种迹象表明,“状元”与千金还是“天配良缘”,这难道还不是停留在门第观念之中么?千金就真有那么好的的眼光,一看就是有志气有才学的书生?千金就不会爱上其它行业的小伙?我认为,男主人公不要仅局限于书生,(杂文)而且还偏偏总是凑巧是个“状元”,还是官。官对官,官对财,这无疑把作品的社会价值降低了。不得不承认作品中的“状元”的局限性。
其次,我认为男女主人公的努力得来的爱情与封建科举制度分不开,里面的家长摆脱不了,读者也难以走出来。这根深蒂固的思想为以后的考试制度埋下伏笔,人们都被封建科举制度拿下了,并且使人们在追求上把科举看成是成功的唯一通道。
主观来说,我更倾向于鲁迅对悲剧的定义,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我觉得皆大欢喜的效果远不如悲剧,况且“元曲四大爱情剧”太过喜剧化,在那个时代背景我不得不唤一声“怨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千夫所指又何如?倘若不这样彻底、决绝,又怎会激起世人的愤怒与改变?看惯了喜剧的人又怎会理解悲剧带给人们的现实意义?大部分人都有一颗爱惋惜的心,大多数的人会为悲剧震撼,反思,从而挖掘,找出劣根性,分析局限性,社会进步的空间就会自然而然地扩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