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匆忙而碌碌,把自己搞的像个砣螺。旋转,停下片刻便会被鞭策。
没有人强迫,是现实的残酷熔成了一根细长而牟利的鞭。
此时是我转累了停止的时间,却只有十分钟。
我以秒来算,用以回故被遗失的哀伤。
其实哀真的是很奢侈的东西,我甚至没有时间去品味那些伤和被伤。
忙碌的日子让我接受了遗忘,遗却不能忘记的,也无暇再去多想。
如同这午后的暖阳,这样真实的存于天际却没有几个人驻足欣赏。
我仿佛忘记了昨天的阴雨寒冷,以为这阳光一直在身上照耀着温暖着。
可是,天总会变,阴晴无常。
我拿我珍贵的时光来回故历历过往,再回首…容颜写满沧桑。而你,你们。
我生命中匆匆来去的过客,如一泓幽幽而去的潭水…叮咚回响的呢喃,留在我心灵深处的海底,涟漪晕晕久久荡漾。
我又在某时某刻,作了谁心海里的一滴水珠。
我不想在水的记忆里掀起风浪,也不愿慢慢被那些干涸的尘土封藏。
我总是轻轻掠过那平静的水面,不沾染一丝埃欲,也不留半点痕。
旧年的故事总是来了又走,不同的人物不厌其烦的演绎同样的悲喜。
我看了,一遍又一遍直至轮到自己。
也是一样的演绎,一样投入的彻底。
我以为我会成为编剧来安排自己,可却摇身一变,成了舞台上哗众而不能取宠的小丑。
我以为我看穿了情节里所有的爱恨牵羁,能够掌控自己的得与失。
可是我却把自己的纠结越拧越紧,再也逃不出那个牢。
十分钟,我的哀伤到此告一段落。
我,是个居无定所的人,落魄的像个延街讨饭的乞丐。
一直一直寻找家的温暖,却一直一直颠沛流离。
当我站在夜火阑珊的街头,凛冽的风放肆的吹透我的短裙。
我开始徘徊,开始犹豫。
到底该去向哪里?东南西北都无法辨别,我该到哪里去哭诉我的哀伤?
一时间,心和身体冷到极限。
我拉着那双小手,哭的像个孩子。
我如此失败,怎么去引导这样一个鲜活幼小的生命让他学会坚强?
刚离开老家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底,那么刻骨那么清晰。
我近呼义愤填膺的誓言,如此坚定。
可是若要我颓废的转身回去,那个所谓的家还能否为我挡风遮雨?
在意的不是劳累和辛苦,而是在繁琐单调的生活中我找不到原来的自己。
济南的夜凉的像一块冰,而我这只陀螺正步履蹒跚的在冰上滑行。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跌到会摔的很疼很疼。
昂起头,让眼睛看着夜空。任泪水泛滥,无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尖锐,不知道为何再也不会表达自己细腻的感情。
那些软言细语,那些关怀叮咛。从什么时候起,想要捕捉却再也不能。
我依然是个不擅阐明自己的人,与孤独同在、和寂寞同行。
我自以为纯洁的爱、高傲的情。
在现实黑暗的笼罩下变得猥琐、低俗。
我要的浪漫也沾染上厚厚的尘,被油盐酱醋烹调出平淡。
回到暂居的小屋,狼籍满目等我来收拾。我又给自己十分钟,默默燃起一根烟来…数着时间,看哀伤渐渐被麻木吞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