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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王村,生乡愁

时间:2016-07-07    来源:www.haiyawenxue.com    作者:颜军  阅读:

  王村,每年因工作需要我至少途经两次以上,但不知何原因都没有停泊,前些日子,与一名老领导前去永顺,返程中我取道一人来到王村,来到西汉古井边,来到再熟悉不过的天柱堂,原王村一小旧址,它应该是鸦片战争后的外来产物。虽过二十七年,即使它换了容颜,于我!仍如故人,闭上眼睛仍是记忆中的模样,校门没变,围墙没变,校门左右两边围墙、土砖、平房也没变,进校门右手边的操场仍是泥土坪,当年学校开大会就在此举行,那年六一表彰我曾经给一位扎着羊角辫的低年级学生系过红领巾,突显眼前仿佛就在昨天。校门左手边的两行砖砌花台,长约一百多米,种着松树,中间是跑道,青砖立起铺就,纹路精巧美轮美奂,常年青苔,跑道尽头是洋人留下的教堂,两层砖木结构,非典型哥特式建筑,很有欧洲味。窗户安装着铅条镶嵌的彩色图案玻璃,上面绘有花卉和圣经的故事,高且空旷,我在时已改成教室,少年时代的我曾在里面学习成长,记得当年我把数学1加到100的和就是在此地方用平面梯形求面积而得之。也学会了《家乡有条猛洞河》、《让世界充满爱》、《小背篓》等歌曲,以至于后来大学跨年联欢我也敢上台表演此类家乡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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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6年谢晋率队电影《芙蓉镇》,我与父亲曾到此一游,在老码头看到刘晓庆在河边背台词,年少的我顿感这么丑的女人也会有名气?

  学生时代常想写下华夏第一思乡曲《静夜思》的李白,既然那么想念自己的家乡,为什么宁可在外漫游也不回乡,是的,历史上的李白似乎多数时候一年到头也没有多少要紧的事,整天像个流打鬼。为什么就不回乡去而总在发出“乡关何处”的人生感叹?这样的问题回答原来也十分简单,想起好友邓发武评论我的一句话,回了乡的李白没有了“乡关何处”的人生感叹的李白,他还是李白吗?所以我们的人生需要离乡,更需要背井,但我们的人生同样需要回乡。当然我们的回乡不能如当年项羽只是为了回乡炫耀一番自己在外取得的成绩,想当年项羽初占咸阳,人劝他在此定都,以求进一步巩固和发展江山社稷。可他急于东归故乡,说:“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谁知之者!”结果众所周知,功亏一篑,身死国灭,白白便宜了刘邦将一曲“大风歌”唱到了最后,当了皇帝的刘邦原来也没有忘记衣锦还乡,这一点他与项羽一样,但他比项羽高明一点是在高歌“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的最后,终不忘告诫自己“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树高千尺,叶落归根。这是人们常用来形容人与故乡关系的一句话。的确,如果把人比作一棵树,那么老家并不是树下的那片阴影,甚至也不是落着阴影的那片地面,而是深藏在落叶下的土壤,水分和营养,是树根与它们的不解纠结,树根在地下扎的越深,纠结的越紧,树就会长的高大,此所谓根深叶茂,而人何尝不是如此呢?怪不得童安格的《把根留住》是这么唱的:多少脸孔,茫然随波逐流,他们在追随什么,为了生活,人们四处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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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村是城市的童年,童年是人类的乡村,虽然中国目前城镇化进程加快,那些散落在中国大地上的大小乡村,与今天的大小城市相比,或许显得贫穷又落后,但那一座城市不是从乡村长大的呢?历史上的伟人们那一位又不曾经历经童年而天生伟大?人类的乡愁一说也可能源于此情,我与王村也亦于此景此情,可能是宿命,无法割舍的成长历程。

      乡愁是小时候和年轻时的一种感受,乡愁原来绝不仅仅是因为“乡书何处达”的慨叹和买不到一张回家过年的船票、车票而生出的愁苦,高考那年流行的一句歌词:这一张旧船票能否登上你的客船,月落乌啼……除去爱情在不正是乡愁的真实写照吗。即使买不到票又何尝能摆脱乡愁呢?因为王村已成芙蓉镇,是我们家三辈人梦想的发源地,我们注定无法摆脱这一乡愁。又因为王村,我们又一次次来古井边嬉水。正是如此的回乡,离乡的过程中,我们渐渐长大,与身边的世界一起渐渐改变,没有离开王村我是不能够更好的懂得和诠释如今的芙蓉镇。

      乡愁的本质应该是人甚至是人类在回望自己成长历程时,自我安抚的慰藉与必要审视的痛苦两相交织发出的复杂情感,我们当然不能如项羽一般被某种情感绑架住了人生的脚步,更不能因为乡村是城市的童年而让国家和社会永远滞留在幼稚之时。我们长大了,国家和世界也发展了,现代化了,然而这一切又不能以割断我们的乡愁为前提,没“乡”“愁”又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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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年我看见这样一张图片,一个农民坐在一片瓦砾上正与一台挖掘机对峙着……网上这样的报到也蛮多,我清楚这场景背后的曲折隐衷,但依然让我首先想到自己已故的父亲和小学就读的王村天柱堂。现在天柱堂已设摆手堂,成了昔日土司接待宴请贵宾的场所,敞开大门迎四方宾客,土家小伙姑娘跳着摆手舞、扯扯扯、八宝铜铃、咚咚喹、竹竿舞,表演着土家传统修建木楼树梁时甩梁粑粑,土家哭嫁、梯玛祭祀和法术、茅古斯围猎狩猎、高唱湘西美……太商业化,我看看罢了。但我仍喜欢当年的一小,读书朗朗!

      千万不要认为我反对城镇化、现代化和国际化,相反我对王村这些年来在现代化进程中取得的每一点成绩都感到欣慰,前十年的张吉二级公路,现已开通的张花高速,从羊峰或抚志来王村都不需一小时便达,何乐而不为呢。正在筹建的吉恩高等级高速公路正从王村腹地穿越,张怀高铁也在年底动工,路经王村且设客运站。修桥补路的人和事历来都是给予很高的道德评价,我很赞赏这一宏举。从我谋生的城市回王村将更加方便,但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的诗意也将成为历史,这正是路王村生乡愁的情感所在。

      俄罗斯诗人叶赛宁说:我抵达故乡,我即胜利。乡愁让我有无穷的力量,我想,应该没有人不期待这样的胜利和光荣使命。王村于我,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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