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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同路的第三人

时间:2013-09-20    来源:www.haiyawenxue.com    作者:枯骨为聘红阑干  阅读:

  我从不敢想象她会一直陪伴在我身边,在我以为她已经离开我的时候,我看到了末尾季节花开的笑容。纯粹,干净。

  黄昏的色泽通遍了天,红橙黄紫,缥仙而空幻,一条条一横横的色彩,渲染在悠久古朴的大地上,映着美丽的霞光一直往遥远的西方散去,拨开层层的阴影。

  梧桐树下,斑驳了茂盛的树梢,层叠的树叶像是涂上了黄昏里的光景,一落千差万别,再也看不清树下少年的面容轮廓。

  周陶倚靠在树干上,一手挽着黑色的皮包,一脚提放在树干,俊逸的面容打上了淡淡的阴暗,显得神秘而不羁。

  “姐姐,姐姐,你明天还会不会来啊?”童稚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越来越近,出声的是个六七岁的小孩童,粉嫩的肤色在黄昏下缀上了最纯粹的美丽,无须修饰的琢物灼伤了周陶的双目。

  •   孩童白胖的小手牵着静南,她温柔的眉目折上了秋色的美,墨黑的眼眸深处流溢着清浅的温热。她停了下来,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柔柔的挫揉着孩童的乌发,轻笑道,“小致乖,姐姐明天还会去看你的,你要听妈妈的话哦,乖的话我给你带白兔糖。”

      “恩,小致会很乖的,姐姐再见。”说罢,孩童无邪一笑,向静南摆了摆手便一蹦一跳跑回家去。

      斜斜的影,迎着风一起散去,夕阳下,送来了世间独一无二的干净与纯粹的童真,时间仿佛在这刻滞停了下来,胶带封上了青色的沉暗,华光缠上了色彩,最终没入了纸质上的冰冷。

      如同美丽开出了芳华,极致到望不到尽头。

      周陶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从梧桐树中走了出来,逐渐沉黑的夜掩盖他浑身的寂静气息,他懒散的走到静南身旁,头就微垂下,眼帘睑了睑,充色了冷淡,而又默默不语。

      静南牵起周陶的手臂,一碰触的感觉是冰凉的,她微愠道,“周陶,你怎么这么冷呢,秋天开始转冷了你就该穿多一件外衣,暧。”

      “恩,明天我会穿。”周陶表情虽淡淡的,但嘴角处早已勾起一抹优雅的笑意。

      “嘿,回家咯!”

      夜色下,少年少女的身影,落了一地的秋意,薄凉薄凉的,但一品却是人间最珍贵的情意不曾跟人提过那份深髓到入骨的感情,就是不愿意再被提及起。

      我趴在窗台上,随着夜幽幽的叹息,低头看见了静南牵着周陶的手经过我家门口,经过这条古老的小街道。那种藏掖在心底的顿错让我惊慌与恐惧,我最终害怕自己的冲动而毁灭了他们的感情,如我肮脏的思想又用什么去碰触他们那纯粹的干净与圣洁。

      没有人知道我对静南的感情。被我藏起来的感情焦糊在一起,深到如同漆黑的夜,散发出幽暗幽暗的光芒。

      夜中沐浴了他们,却刺伤了我的满目。我彻底被命运打垮,破碎不堪。

      逐渐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古老而沧桑的老街尽头后,我缩回头,关上了窗台,一度关上世界之外的刺目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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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忙碌的在书桌上翻找,将那本被压得严严实实的日记本抽了出来,这并没有封尘,只是长久没有使用而纸张开始泛黄变旧。厚厚的一本子,已经被我写了将近一半,一半被凉质的纸张承载着,沉重的背负着我一直以来所有的心事,这让我感到了阵阵的伤感

      这个夜,依如往常,我只能很浅很浅的休息,直到清晨的到来,我都觉得大脑好像要炸开那样疲倦而模糊。我习惯醒来后就去打开窗台,呼吸清晨特有的干爽空气,而在这个时候,静南就会来到我窗台下,扬起头笑看着我,“准备上学罗,安澄。”

      听到静南的叫喊我火急的关上窗台,回到房中换上校服,洗漱,又迅速的跑到客厅拿起母亲准备好的饭盒放进包中,一气呵成的开门关门。而我跑到静南身旁时,周陶已经站定了位置,他们一成不变的动作就是牵手,她和他,就在清晨下多是静美的,而我就是破坏环境的苍蝇,嗡嗡作响。

      在一年前,静南还没有跟周陶走到一起的时候,我们的队形应该是三人行的,只是一年后的现在,成了无可厚非的三角关系,是压抑的,无可排斥的辩证关系。

      走在后面的我,听着和看着他们的亲爱,总有微痛的感觉涌上心脾。我的好友张罗也叫我不要再掺杂在他们两人之间充当小丑,但我还是放不开静南,似乎总觉得她只要跟周陶在一起我的心就会混乱一片,嚼烂成浆。

      周陶他是个迷,迷一样的少年。他身上总有一股气味,幽深灰朦的,如同夜兰花那样,淬了最纯朴的毒,闻者迷乱,也许静南就是爱上了他的毒,一种无法戒掉的毒。

      一路上,我未曾跟他们答上一句话,兴许世界不同吧,不然我怎会懒惰了起来呢。直到回到学校,静南都不曾回头看我一眼,除了失落还能有什么剩下的。小小说

      盛满水也会在炽热的夏季蒸发,而埋在土壤中还未曾发芽的种子就被扼杀在沉闷的泥土中被时间洗刷得一片苍白。

      一样的苍白无力。

      静南和我在十二班,而周陶在三班,地理相隔了一半的圆弧,成了传说中的鹊桥。对于此事静南常常跟我抱怨道,噢,怎么这么远,远得都看不见周陶这孩子的脸蛋了。我只回以笑容,但内心已经卷起了层层的浪涛,袭卷了我所有脆弱的神经。

      静南跟周陶往教学楼走去,而我则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他们并没注意到我的反向行走。而命运是种羁绊,于是一辈子也不能往左往右离散。像场人烟花开,始落人间的寂静画面,沉没,颠簸。

      我走到运动场上,周围没有任何一人的气息,应该都奔赶到教室去了。只有我,单零的往球场深处走去,一片的茵绿,一片汪洋的纯净,似乎都没有了罪恶涌现。而我也能清楚的感受到心太过宁静了,安静得就像缺了根弦似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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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慌乱的心情下,我随意的拾起地上的枯枝,在红塑料跑道上写写画画,像极了女孩的无聊行为。

      周陶,静南。

      无意中我竟把他们的名字写在地上,清凉的大地上。

      而那些滚烫的液体像断了线,一直往下流,直至摧毁了我的一切意识。

      我默然的看着地上歪扭的字,竟痛声大哭了起来。多久了,这份哀痛,藏在时间的背后不停地袭击我,让我浸没在悲伤的包裹中无以得到救赎,背着的是一生欠下的恩情与罪恶,一直都看不清日光上的色彩光芒。

  •   除了沉重的叹息,似乎已经不再有其它剩余的了。

      似乎仅此而已。

      “嗳,想念你,我回来了,安澄。”

      头顶上传来细微的声响,像风那样模糊,但我却能清楚的听到。是女孩特有的清悦声嗓,那么的熟悉,熟悉到让我一辈子都忘记不了的声音,那个曾经在梦中出现的女孩与这声音重叠了在一起,竟是柔情似水般将我冰冷的身躯包裹住。

      我缓缓的抬起头,一瞬迎来了夺目的晨光,万丈光亮,也比不上眼前眉目带笑的少女。

      她伸出手擦拭着残留在我脸上的水痕,对我温和的微笑。

      左眉。

      是左眉。

      原来时光在伤害一个人的时候总会将另一个幸福的预言送到身边,弥补曾经的伤害。而左眉,就是填补我伤口的女孩。

      但她回来了,而我又去了哪里?

      其实一切都没有流失过,只是是我自以为是的走离了轨道,以至于再也不能回头,而那年旧事都成了纸上的故事。没有人跟我谈起,而我也忘了,忘得刻了骨,铭了心。

      “静南,周陶,是注定的,是命运。”左眉淡淡的道。

      是命运,就甘心为奴,成为命运的牺牲品。我最终要遵守这命运的排练,卑屈的迎上一切的哀痛。

      我将左眉圈在怀里,头微扬,晴空万里,竟也是悲伤的国度。我们都太残破了,谁还会爱。

      “左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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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我的爱一直停留在她身上,散不去的执念,像抹不掉的烙印。

      那静南呢,谁来告诉我,静南算什么呢?为什么我一样的会心痛,一样会悲伤,仅仅只是一场命运吗?也许这是场笑话的恶作剧。

      对吧,左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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