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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堂(2)

时间:2013-07-27    来源:www.haiyawenxue.com    作者:张雨乔  阅读:

  李有财挨了打,还是直挺挺地不跪。县令丢令牌于地:“重打二十大板来!”

  师爷吓坏了:“等等等等,老爷,不能打了,你不想一辈子不升迁吧?!”

  “太监都能成钦差,煤老板都能当这么大的官儿!我这小官不当也罢!打!”

  众衙役把李有财按在刑架上锁定双手,边打边众人数:“一、二……”突然一件东西从挣扎着的李有财的身上滚落在地,张虎拾起交予县令,县令仔细翻看后面露狞色,把册页藏于靴页子中。这时李有财也告饶了:“父台大人开恩,小的狗眼看人低。”

  “你看人低?”县令一把扯下李有财腰上的玉牌:“俭以养德,你佩这价值连城的玉牌,何德之有?如果辛勤致富,怎么舍得就随便挂在身上?李虎——你执这玉牌到‘京他舅’家里,先让他老婆认准了这玉牌,然后……”县令在张虎耳边低语了几句,张虎领命离衙。“押下李有财,看茶——”县令向叶福敬茶:“下官怠慢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您说这银子可是好东西?”

  •   叶富大笑:“哈哈哈哈,当然啦!有银子就有荣华富贵、有钱就有势……”县令将茶杯一,“也就能买了这官!一但做了官,就鱼肉乡里、盘剥百姓,搜刮民脂民膏,再去买更大的官!二百年的大清国呀!就这么毁啦!”

      “住嘴!我可是得官正当……”

      县令一挥手:“得官正当?我请教,买卖买卖肯定是一手钱一手货喽?”

      叶富:“那是当然!”

      县令:“那买官呢?你刚才可是顶戴到手了,可银子呢?你如果先付银子,谁敢保不鸡飞蛋打?!你敢跑到吏部、跑到宫里要银子吗?说买官的钱付了,可官还没给!你们一定是一手钱一手货!本官只想知道这银子是怎么给的?”

      “你大胆!竟敢审讯本官!”

      县令一笑:“你休得张狂,咱们就见分晓。来呀,升堂——”

      “升堂——升堂——”衙役们雁翅排开:“威——武——”

      叶富一跳:“你他妈的审我……”

      “老爷,张虎复命。” 张虎说着上堂、礼罢,起身交给县令一个包袱。

      县令:“好,你说来!”

      “嗻。李有财的老婆一见玉佩就知道我是自己人,告诉我,叶富花了八万两银子买的这幅画,已经让安公公的亲随退了回来,银子已交予了安公公的人带走了。”

      叶富听了浑身乱抖,但仍强颜道:“你妈的毛驴钉马掌——小题大做!我替安公公买画,人家不喜欢,退回店里取了银子犯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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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令和师爷仔细审看了那幅画:“这是一幅赝品,一幅赝品八万两银子?!”

      “呸——哪个道是八万两?!只有二两!!”

      “没错,账册上记的也是二两!你,一个四品高官花二两银子买幅人人识得的假画,送谁?送给权倾朝野的大内总管太监安德海!!??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吗?”县令把假画一展逼视叶富。

      “是啊!”师爷迎合道:“二两银子买幅画送给人家,人家不要了,按封签包装的店名退还了,这,哪里叫什么行贿呢?!按大清律这可不是行贿,假画也不是赃证。”

      “而实际这幅画能到手八万两!这叫什么?官场上这叫‘雅贿’!八万两啊!我这七品的县太爷年俸也只有四十五两白银,大米二十石啊!再干三百年也买不起这么个官啊!!”县令边说边令李虎:“锁拿李有财妻,令其招供画押。你——”县令一指叶富,“还不将买官贿官据实招来?”众衙役齐喝:“威——武——”县令惊堂木一拍:“来呀,大刑伺候!”

      师爷慌忙上前拦住:“老爷,拿安德海,咱有巡抚手谕。可这叶富,虽是买官他也是朝廷的四品大员呐!只凭一幅画您就动大刑,这可是拿身家性命赌输赢啊!”

      县令从靴页子里掏出李有财的账册:“赃证俱在!这京舅子把通省官员在他店里行贿的流水都记到这上面了!”

      师爷接过读后大惊:“啊?!这通省二百七十名在册官员竟有二百一十人都记在这账册上!”

      叶富顽抗:“就算你有证有据,朝廷不割了我的顶子,你也休想审我!”

      县令又拍惊堂木:“呸——你这买来的狗官还敢狂吠!本县乃进士及第的朝廷命官,虽然七品小吏但口含天宪手握生杀大权。你没听官场所言:杀人巡抚,破家县令。现官不如我现管!按大清律,你伙同京舅子李有财买官卖官,这是个剐罪!”

      第三回 良家女堂会被迷奸

      大堂外一阵喧哗,李豹双手托一妇人上堂跪下:“老爷,安德海已转押巡抚亲军标营,丁宝桢大人已上书东宫慈安太后,请询安德海是否奉旨出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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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爷:“西太后派差,丁大人向东宫太后请旨,安德海凶多吉少啊。”

      县令指着那妇人:“这?”叶富见了那女子顿时面色惨白,颤抖不止。

      “这妇人不知何故就吊在大堂外的老树上了,是标下砍了索子把她救了下来。”

      县令:“救人!”

      师爷等人掐人中、灌水,终于把小女子救了过来,有衙役认得:“这是唱戏的素玉,她爹是琴师。”

  •   那素玉醒来环顾四周,眼睛盯在了叶富身上,她挣扎起来,挪步向叶富,拼命撕咬:“禽兽——禽兽啊——我要告他!老父母!青天大老爷,我要告他!”

      师爷:“你确定要告他?”

      “告——告——告——!”

      师爷:“大清律,你布衣百姓告官可是先有罪啦!告还是不告?”

      “告——告——告——!”素玉声竭而泣:“前天这叶大官人和古董店的京他舅李老板在叶家堂会,民女唱罢,他俩给我和爹爹各赏了一杯酒,就是这杯酒蒙倒了我和父亲,他他他先是糟蹋了民女,那李老板又……这两个畜生第二天扣了我爹爹,逼我到安德海的大帐里给那个太监暖脚!如果不从就杀了我爹。民女只好屈从,被那个阉人折磨了一夜,今晨逃出,到处寻我爹爹不到,又进不得叶家,我身蒙大辱,无凭无据,更知道民告官先有了罪,所以就吊死在大堂外……”

      叶富上来就打:“你个娼妇血口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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