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以前不知道自己会老,夕阳轮番接替也不曾想夕阳会带着网的丝线盘绕我的鱼尾。
而今,一杯茶的共度,分秒绷紧了,我在苍老,苍老的图像就在每个醒来的早晨凸显的极致,令风也耳边饮泣嘤嘤。
我的脚努力伸长的样子,也没有挡住斜阳的贴近,玉指芊芊的细腻突然的粗糙,经不起烟沙的磨砺。
好想逃进自己素定的茧子。
茧子也莫离的与我不识,一种悲凉袭扰心头,难以安怀。
水煮的斜阳,请容许我这样爱自己。
曾几时,一把马尾辫数点日子的荏苒笼翠,尽管夕阳每天都做一个镂空的动作,尽职的扫去尘世隐藏的云烟,好像走过去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从而有理由卓绝的和日月自傲,狂泻,弯月的阿娇,一遍遍的念及春城的色系抵达的温馨
年少怎么一个动作也尽显了妩媚,动人,尽管那是一个青苹果的酸涩时空不老的日子,贮存一生愿意记起的青嫩
丝毫没有忘记不施粉黛走的袅婷,风云水笑,花絮嫣然,囱烟旖旎,心的世界好似真空,单纯的令人贪婪。
从此不想秋痕怨歌,也不想寒霜的裹腹
水煮的斜阳,请容许我这样爱自己
化妆的春天终于给自己化一下妆,粉质的遮盖霜,羞涩的胭脂,润滑的保湿霜,莹润的补水霜,末了,再涂上色彩摇曳的指甲油
果然从斜阳里走过,一派妩媚的跳动,红素锦帕,香魂罗衣,晚霞漫步。
看山不是山,看云不是云,骑鸟飞过,亦是那山,亦是那云,亦是那飘渺的蝉翼蝶舞。
今生的梦露,来世的沉香于斜阳里界定。
走一步镜湖自照,退一步银月披纱醉心的浅笑,落下袒阔厚土,不言不语,投影的黑夜,一盏灯等着。
越过海子的春暖花开,抵过三毛的撒哈拉浪漫,比过江南水寨上张爱玲那长满虱子的华美旗袍。抒情散文
舒逸的三寸金莲执一把幻影的油纸伞,时光里静心的走过。
水煮的斜阳,请容许我这样爱自己。
轻叩一下自己的心门,找出一件舍不得穿的华服,从此像幽魂一样飘在每个人跟前,惊魂不寐,惊动一个世界。
从此,我的孤独被埋葬一个遥远的荒漠,不予递交满脸褶皱的生命礼券。
每天云霞洒下的竹笛,斜阳洗浴心灵上曾经颓废过的荒漠,黑暗袭击的紫玉芳心。
于每个动人的夜晚,如那昙花一现,静谧的穿破你正看我的眼神,我寻找你的渴慕。
时光这么的叠彩,云翳这般的匆匆逝去,拭去昨夜的泪痕,就这样让我爱吧,爱的慈祥,爱的花香,爱的剔透,爱的唯一。
窗花幻影,是否有一个穿凿厚墙的声音,说过你来吧,碧湖温良,你就坐在湖心徜徉一个世纪的单纯。
我可爱着所可爱的。
水煮的斜阳,请容许我这样爱自己。
夜袭空绕,镜花水缘,年轻的时光蕴含一抹苍老的云锦,年老的时光博艺一袭青嫩的羽翼霓裳,不想年轻,它亦是年轻,不想苍老,它亦是苍老,时刻已经开始窘迫,叹息我逐老的心印。
从容不变的日光幕影,依旧是那个从年轻时光走到苍老时光的我,眉峰上搁置的印记怎可抹去?
嫣然的巧丽,已经不是我待嫁的苏丽。
婉转的是波澜的情怀,僵直的是昨日经历的横垣,时光还在继续,我却不想抬起三寸的脚丫走进苍老的古墓。
今夜的欢腾,那么自然的唤回森林的挺立,我也执拗的挺立。
经过美容的脸上,踩踏斜阳的疯狂,我也不再阿谀奉承,老了,挡不住的时光,老了,挡不住的厚土沉淀。
那么今夜,我不想老,看窗花落红,依旧是那羞红的心,在深处的纱帐里摇曳一盏红烛,目依相看。
水煮的斜阳,请容许我这样爱自己,好好的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