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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倾城殇

时间:2013-08-23    来源:www.haiyawenxue.com    作者:纳兰  阅读:

  1

  十三岁,我还只是一副小女子清涩的模样,而大我五岁的姐姐已出落的倾国倾城,引得整个建康的王公贵族纷纷托人上门提亲。

  因自小父母双亡,只我和姐姐相依为命,所有这种时候,便只得姐姐亲自接待。

  常常总是姐姐温婉着眉目,听煤人口若悬河的说着这家公子的的英俊潇洒,那家员外的富甲一方,不动声色,直到那方终于说的声竭,问姐姐应允与否时,姐姐才微笑着已舍妹年幼的理由便辞推了对方。

  待到人家走后,我便常常的调笑姐姐:哪是顾得我年幼,分明是还没等得你的卫公子才是!

  这时姐姐不依便会笑骂着挠我的痒,直至我忍不住求饶时,姐姐方又正经的问我:卫公子是否已经忘了我!说话时脸上已带了些愁容,毕竟他一走便是三载无音迅,谁又能说这流年绯薄,他不会违了誓言呢!

  •   当然,这种话我自然不会对姐姐说的,况且在我幼时的心灵里,像卫哥哥那般的男子绝不会是戏文里所演得的负心人。

      我依旧还记得初见,姐姐引着卫哥哥来我家的时候,虽然衣衫褴缕,却眉目丰神,无丝毫狼狈之态,然后听姐姐介绍:他本是来京求学,却于半路丢了盘缠,一路变卖身上饰物至京,却不料学院招生早已结束,欲归乡,却又没有盘缠,流落街头时,被姐姐碰见,带到了家里。

      开始,我本意第二天便想央姐姐赶他走的,因为年幼,姐姐便是我的唯一,但看姐姐对他的殷勤,让我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可是往日对我百般依顺的姐姐,却固执的将他留在了家中,并又多揽了一份织布的活计,只为帮他攒够盘缠归乡。

      看到姐姐深夜都不得歇的劳做,只为那个莫名出现的男子,我心中更是脑恼他。

      可不久之后,我终究再也记恨不起他来,或许是因为他借言我们姐妹明节,执意只在院子里搭个草棚居住。

      或许是因为他总是不顾我的白眼的教我读书识字。

      也或许,他每天陪姐姐去卖布,姐姐的笑容每天都多了好些。

      虽然看到他和姐姐不断的亲近,心底总还有几分怅然,但我还是接受他了

      我开始叫他卫哥哥。

      甚至后来,姐姐要他搬到屋子里住时,我都没有太多反对,因为这时,我已认同姐姐和他在一起了。

      直到某天,姐姐在吃饭的时候突然对他说:盘缠已经攒齐了。

      然后沉默,谁都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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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哥哥终究还是走了,是姐姐赶他走的,姐姐对他说:我只愿光彩的嫁给你,而不是这样子和你隐没同居。

      那时,我看得到他眼

      中的惊愕,我却没有看到姐姐的神色,她低着头。

      第二天,卫哥哥带着姐姐为他准备好的盘缠走了,他只对姐姐说了一句:等着我。

      卫哥哥走后,姐姐再难见笑颜,我心中常怀疑惑,如何姐姐便忍心赶他走呢?

      花开花落,便又那么几年,卫哥哥始终没有音迅,姐姐不断的推拒上门求亲的人,已渐渐惹得别人绯语,姐姐每日愁颜,终究病倒了。

      2

      姐姐仿佛是一下了便病倒似的,躺在床上不停的呕血。

      给大夫看过后,我才知道姐姐的病根其实早就种下了,便是已前深夜不歇织布染了寒气,现在寒气入体已深。

      我送大夫出门,询问姐姐的医治方法,大夫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此病没方可治,若是放在富裕人家,用人参等贵重药材续命,倘也能熬得几年,可是看你这家境…”小小说

      送走了大夫,我用力捂着自己的嘴,在门外泪流满面,我不敢哭出声,怕被姐姐听见。

      许久,安抚了自己的情绪,擦干眼泪,进屋,姐姐看我进来,挣扎的想从床上起来,我急忙过去阻住她,强颜欢笑的对姐姐说:大夫说你只是感了风寒,卧床休养,吃几副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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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看着我,突然伸手替我擦去了眼角刚才遗下的泪珠,苍白的脸上露出让人心疼的笑容。

      “若儿,今年你十七了,该是掌大了,以后没有姐姐在身边,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我急忙阻住姐姐继续说下去,对姐姐说:大夫都说了,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才

      不要自己照顾自己…

      我的声音隐隐的带了哭腔,眼泪又快要流出来了。

  •   姐姐无声的笑了笑,然后又剧烈的咳嗽起来,呕了几口鲜血,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照顾好姐姐,我便出门,到药店询问了下人参的价钱,才明白大夫之前的无奈,一棵人参的价钱便是我织一年布也换不回来。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家,想到姐姐,心里难受的几乎要死掉,我不能这样子看着姐姐死掉,哪怕是我死了,也要姐姐好好活着。

      辗转一夜未眠,我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我寻到离我家最近的媒婆家里,因为向姐姐提亲,她没少在我家碰软钉子,这次见我来,皮笑肉不笑的对我说:“若儿姑娘来了,怎么,是不是你姐姐终于想通了,准备嫁人了?不过我可没办法了,没人愿意再娶一个痨病鬼了。”

      我强忍着心中的愤恨,对她说:“不是姐姐,是我,只要谁能治好我姐姐的病,我便以身想许,为奴为婢,决无怨言。”

      那媒婆跟本没料到我竟然这么说,一时竟不知说什么。

      这便是我昨晚的决定,虽只十七岁,我的容貌已不输于姐姐,事实上,最近登门提亲的人都以开始将对像转向我了。

      不久,我们商谈后,那媒婆向我保证,这两日一定给我一个答复。

      回到家后,进姐姐的房间,却发现姐姐并不在床上,我惊慌了,刚欲出们寻找,却发现姐姐从外面回来了,手里还提了好多东西。

      不及我开口责怪,姐姐便抢先说道:若儿,姐姐今天觉得好多了,便把前些日子织的布拿去卖了,买些酒菜,今天好好吃一些。”

      看到姐姐奔劳后愈加苍白的面容,我不忍在责怪她,接过她的东西,便准备扶她上床休息,却见她把酒菜放下,确又将一小包东西藏进了怀里,我疑问道:姐姐,什么东西?

      姐姐脸色一变,说:最近姐姐口里苦甚,买的糖丸。

      我还有疑虑,刚想再问,姐姐却又咳嗽起来,我顾不得问什么,急忙的扶她上床,待她睡下后,我便也忘了刚才的事,出去给姐姐做饭去了。

      等到饭好,我端到姐姐房间,似乎她今天气色真的很好,甚至喝了一杯米酒后,脸上泛起红晕,央我在给她倒一杯,酒到好后,姐姐却没急着喝,对我说:“若儿,你说卫郎还会来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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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年,我和姐姐似乎都刻意的不提卫哥哥,虽然不说,我和姐姐大概都明白,他终究是负了姐姐。

      现在突然听姐姐提起他,我竟不知说什么好…

      “若儿,你到门前看看,看看卫郎回来没有?”

      我没想到姐姐竟然提出这个要求,迟疑下,姐姐又催的甚,我不想姐姐着急,便起身说:那我帮姐姐去看看好了。

      出到门外,自然如我所料,空无一人,正考虑是立刻回去,还是在等片刻时,突然心里一种不祥的预感泛起,急忙回家往姐姐房间跑去,只到门前,便听到什么东西跌在地上的声音,进门,只见姐姐躺在床上不动,而那盏盛酒的杯子落在了地上,尚有残酒流出,而桌子上,一个纸包已打开,露出白色的粉沫,抱住姐姐时,才发现姐姐满脸鲜血,再无气息了…

      我顿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姐姐,终究离我而去了!

      事后,看到姐姐留给我的信。

      若儿:“自那**送大夫回来后,姐姐便知道自己病的很严重了,你眼泪都没擦干,又不敢望着我,不是对姐姐撒谎又怎会。

      今天姐姐去到医管,知道自己的病没办法治了,姐姐不想脱累你了,姐姐便先走了,假若卫郎会回来寻我,若儿便替我告诉他,假若有来世,我们甘做一世贫贱夫妻宁好。”

      出到门外,自然如我所料,空无一人,正考虑是立刻回去,还是在等片刻时,突然心里一种不祥的预感泛起,急忙回家往姐姐房间跑去,只到门前,便听到什么东西跌在地上的声音,进门,只见姐姐躺在床上不动,而那盏盛酒的杯子落在了地上,尚有残酒流出,而桌子上,一个纸包已打开,露出白色的粉沫,抱住姐姐时,才发现姐姐满脸鲜血,再无气息了… 我顿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姐姐,终究离我而去了! 事后,看到姐姐留给我的信。 若儿:“自那**送大夫回来后,姐姐便知道自己病的很严重了,你眼泪都没擦干,又不敢望着我,不是对姐姐撒谎又怎会。 今天姐姐去到医管,知道自己的病没办法治了,姐姐不想脱累你了,姐姐便先走了,假若卫郎会回来寻我,若儿便替我告诉他,假若有来世,我们甘做一世贫贱夫妻宁好。”

      3

      十七岁落季,建安城里铺满了凋败的花瓣,我卖尽家产厚葬了姐姐后,我知道,我终将独自穿过这对我来说已荒凉的尘世,没有归宿。

      世间男子皆薄性,只恨枉为痴心人。

      我在姐姐的墓碑上刻下的是我名字,在我心中,姐姐不该死的,因为她还没有等得那个负心人,既然如此,我便为姐姐追回应属于她的一切。

      虽然我们无法阻止这世界有悲剧发生,但总该要有人忏悔的…

      葬过姐姐,我只身淌过建康主街流走的人群,寻得的去处是城里最大的青楼,拥翠阁,我挽着长发,施施然而进,对那红眼粉面的妈妈说:我要卖身。

      一年以后,琴棋舞色俱佳的我,俨然成了拥翠阁的头牌,我看到多少王孙公子不惜一锭千金,只为与我有一夕之欢,如此,我却笑的凄凉,我只曾想,像他那般俊采风情的男子,应该会流连这里吧!

      可我终究未曾遇见他。

      姐姐,我坏了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依然帮你寻不回他。

      我想,我和他还有姐姐之间,必然该紧牵着一条线,姐姐走了,我便挽过姐姐那条线,天不负我,我终究还是遇到他了。

      那日,身体不适,便辞了妈妈,在自己的阁楼上休息,浅眠中忽被窗外惊天的欢乎声惊起,我窗外是建康主街,莫非是哪家公主出游,有如此阵仗。

      抵不住好奇心,我开了窗子往外探视,哪料,一眼望到的便是他。

      那如何不是他,骑在马上,这世间还有哪个男子生的可以这般风姿,倾国倾城,受千人当街追捧。

      望之如玉山倾倒,卫介卫冼马也。

      卫哥哥,我眼泪不知何时滴落。

      姐姐,为什么,未见他时,恨他入骨,如今待见得他时,竟生不出多少憎意来,更多的却是委屈。

      姐姐你若还在便得多好,我便能唤一声卫哥哥,扑进他怀里道尽我们的委屈。

      可终究我明白,姐姐走了,如何被那个男子迫害如此。

      姐姐,属于你的,我终究要给你夺回来。

      如我所料,他进京第二天便来了拥翠阁,直接便点了我的名字。

      他自然要点我,我现在的名字叫柳颜儿,是我姐姐的名字。

      无论他是否负心,待听得红极建康的名妓,竟和他初恋女子同名时,或许他们也去寻过我们吧!寻不到,自然也要来看个究竟。

      那日,我抹了妆,看向镜子里,俨然便是姐姐的模样,只是,我眉目中少了姐姐固有的那抹温婉,我尽是漠然。

      4

      见得他时,我便扑在他怀里痛哭,对他说如何他一去多年毫无音讯,如何若儿病重无钱医治而死,如何自己这般已落入风尘…

      开始,或许是刻意,但真的扑进他怀里,瞬间所有的委屈都涌了出来,便是这男人,误了我们姐妹一世…

      我眼泪汹涌打湿了他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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