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我在八方寻你,你终究还是在湖心一点。我端着阿狸印花马克杯喝着咖啡自顾自道,样子特别滑稽。
你本身便是一个没有边际的棋盘,我在你错落的间隙里挣扎,眼看着不知所谓的黑白棋子,仿若寺庙里修行的苦僧般不动声息。
part`1
上辈子你肯定是我的蓝颜,你懂我想要的,甚至是我所想的。
江边阒然无声,浪花失了踪迹,反复无常地偶尔飞过的雁的叫唤也会打破沉寂,我喜欢这样的感觉,在这里听音乐没有杂念,惬意地躺在花岗岩上。
《倾尽天下》里说,血染江山如画,怎敌你眉间一粒朱砂。
我想,我宁可一开始就不要江山,去惹那片尘埃,因为我怕江山易改,朱颜难求。
part`2
昨天父母又吵架了,深夜里还听得到瓶罐摔落刺耳的声音,随后便是奶奶的劝慰。
我蜷缩在床上像只猫,安静地可怕。今天中午便开着爷爷的车在高速公路上飞跑,我忘了速度是多少马,只记得经过收费站时刹了一米远,因为我忘了带钱,仅仅是二十块而已。
我想逃离这座城市,前方便是界线,可我不敢,我怕。
part`3
我又开始想九了,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我想给她打电话,但翻到她的两个号码时却发现名称填写上了“忘了吧”、“我不爱”。
在这片地域我虽活得很失败,但被赋予着最基本的人格,没有人把我当作百老汇的小丑,路过时将硬币投入我的碗里,撞击出悦耳的呻吟。
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那个我已经死掉,我要开始崭新地生活,我没有出淤泥而不染的清新脱俗。
part`4
你出现在我视线时候我无所事从,惊魂未定得把你当作是依靠,即便是世界舍弃也不畏惧,你是我的长生伞,但我却爱上了曼珠沙华。
其实你也是一个伤极的小女孩,水做的姑娘。
以前贪恋感叹号、问号的我现在迷上了顿号,逗号。
因为我不想这么快完结,我贪恋。
part`5
突然间成熟了许多,写不出当时那些惺惺作态的文字。
有时候我也会渴望再回到从前,可是,回不去了,就好想火车站里买票的男人对女人说借酒消愁愁更抽,李白也有过我这种无奈,有时候我滴酒不沾,有时却烂醉如泥。
和爷爷喝酒时是我最开心的时候,会拿出一瓶56度二锅头喝得微醺,陪爷爷唠唠叨叨,谈及孙文、袁世凯,从北洋军阀到*****。
part`5
最近喜欢上了藏歌,每天都会看四川卫视,力挺的扎西拉姆和次仁桑珠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了,最后最不看好的兰鸽竟然得了第二名,因为他的声音太恶心。多少有些伤感。
喜欢藏歌,完全是因为喜欢那个味,如果真的有天籁,那么一定是藏歌,在高原上,纯净的声音,不受污染的原生态。
part`6
我生在这个世界是个祸害。有人说我无药可救,可我倔强地说,那是你不懂,我宁肯找一个乡下女人终其一生也绝不要那些冠冕堂皇的爱,我是贱,骨子里的贱。
我一直没有归宿感谁体味过我的感受,只是在一边幸灾乐祸乐惑般得无休止的漫骂,我不懂为什么要这样,也许我真的就像一只死老鼠只配生存在阴暗的下水道里等待发酵。
这样的生活,或者是这样的人生观让我苟延残喘生活了十九年。
part`7
母亲很爱我,小时候家里穷却一直让我吃“雪印”牌奶粉,那个食不果腹的年代没有谁家的孩子像我一样快乐。
爷爷会蹬着他的凤凰自行车大汗淋漓地把我送到村小学,然后买零嘴给我吃,我就到班上拿出来炫耀,最后的结果便是我会跟别人打得鼻青脸肿。
老师是村里请的比较有文化的那种,大都初中毕业,老师喜欢我,我也会放学给老师摘金银花和辣蓼草最终掉入河塘里将计就计,顺水摸鱼。
很怀念童年。
part`8
大学了,才发现自己要学的还有很多,微生物免疫学、解剖学、外科诊断学一直是我的弱点,稍不留神就挂科,每天都会睡到日晒三杆和太阳一样慵懒不堪,不知所谓地活。
班上大多是女生,她说喜欢我,我想泡你。我吓得落荒而逃,耳边却回荡着她银铃般的笑。
我害怕陌生人,我要适应这个世界,不假思索的告诉她们,好啊,来嘛,爷在这,有本事你过来。
part`9
年华总是在一瞬间挥之即去,我不懂九所说的天长地久,偶尔的承诺也可以当作玩笑般呼之即来。
当我踏上火车,拥挤的车厢里我不知是向南或是向北,那我便是莫大的悲剧,只得若无其事地到下一站走出出站口,漂泊。
part`10
米,你有你的血战八方,我有我的十面埋伏,如你所说,出来混是要还的,终究躲不过脖子上的那一刀,血染得桃花更香艳。
我是不打算抛头露面的,这里好似江湖,即使你藏得再深终有一天会被找出来,我应该选择面对,选择改变。
抬头看看桌上,咖啡已经凉了。
我是过往,岂会如斯。
不可能效仿杨玉环三尺白绫缢死他乡,即便你再扼杀我,我也愈强。
房间里充满书香,仙人柱在墙角越发翠绿。
你说,要我爱自己。
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