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语:
荒林曾拟过一个隐喻:“智慧的交换不同于苹果交换,却类似栽种苹果树,一个果园的风景令人神往。”女性之所以为女性,不在于遵循淑华式裹脚等传统性别规范摧残身心,也不在于为了瑞珏式贤妻良母的刻板印象而悲剧牺牲,而在于,不因传统男性话语中心的限制而身陷囹圄,不因固有的价值标准而自我绑架。在坚守女性美好品质或是保全家庭责任与幸福的同时,能够尽可能地叩询自我存在的独立性与价值,自尊自强,自立自信,改写女性关于自我实现与生命希望的哑史。
而这一切蜕变和新生,都离不开千千万万个许倩如、千千万万个琴的尝试、挣扎和求索,她们艰难地向另一个更加平等、更加独立、更加自信的世界不懈踏步的身影,同时也是上世纪三十年代无数女性寻求并平衡传统伦理道德与女性自我实现的缩影和姿态。抛弃一成不变的古典型转入灵活多元的现代性,是历史的必然。不论女性的自我革新和自我解放在未来将走向何方,其中的历史规律都在《家》这一新文学文本中得到了同构。以《家》为缩影的文学场域对女性权利这一社会场域的思想回声,毫无疑问将在文学发展和女性解放的历史上留下深切且悲悯的一笔。
参考文献:
[1]荒林.花朵的勇气——中国当代文学文化的女性主义批评[M].北京:九州出版社,2004.
[2]梁巧娜.性别意识与女性形象[M].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4.
[3][法]西蒙·德·波伏娃.第二性[M].桑竹影等译,湖南:湖南文艺出版社,1986.
[4][美]海伦·费希尔.第一性[M].王家湘译,辽宁:辽宁人民出版社,2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