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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的高度 朗诵 海天

时间:2015-03-27    来源:www.haiyawenxue.com    作者:白天数星星  阅读:

 

  梦想有多高,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有梦想的时候,人会变得很轻。

  越来越轻,你的双臂能生出翅膀。是的,那感觉就像飞。 小时候,我曾幻想着长大以后成为一名艺术家。每每看到别人用炭笔勾勒物象的轮廓,看到扭动的线条和狂躁的颜色,看到跳动的音符和堆积成垛的手稿,看到手指在钢琴的键盘飞舞或者听到声情并茂的朗诵,我都会兴奋不已。 那时候,我甚至不懂何为艺术。可能那时,我只是迷上了一种声音或者某个艺术家的表演形态。我说不好。但我有一点是清楚的,我的大脑总是回放当时因为那样的一些姿态的慢镜头,它们像强大的电流,嗖的一声,打开汗毛孔钻进去,又从皱巴巴的心灵回廊处钻出来。

  是的,我很着迷某种艺术之前的冲动,就像我酷爱的写字跟绘画一样。首先是脑子里形成那样一种定格,然后,就跟着魔了一样,急着敲成文章或者涂鸦成完整的作品。 现在回想起来,小时候的我,是一个有点个人崇拜和几分表现欲极强的小孩。喜欢在假日里,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默默地描画我梦中的飞天(敦煌壁画的飞天仙子)。更喜欢捧着一本线装书,学着外祖父的样子,摇头晃脑的读,然后再用毛笔圈圈点点。 记得那会儿,我给自己制定了一张又一张的表格。不过,所有的计划都与老师的作业没有瓜葛。为了这个,我的任课老师,总爱找当时做校长的父亲告御状,并且每告必赢。致使,我在某种古怪搞笑的心态下,非善意的免费给老师们每人画了一张漫画。传单一样在同学中传阅。

  后来还是不幸被父亲抓获,不但没收了我所有的“作品”,还狠心的制止我那些顽皮的行为。从那以后,我只好把绘画正式转移到了地下,每天都像特工一样潜伏慎行。 其实,那时候我对梦想的方向亦不是很明确。它与父母的教诲相驳甚远。

  父母总期待我能如兄长一样如愿的考入全国名校。而我顽劣的心,常常为一抹色彩,一个音符而深深陶醉。 等到梦想长成一株擎天大树,我却无法与之比肩,我只有逼迫自己长出纤细的根须。紧紧地围绕着它。

  成长与我,就是一些所谓的不务正业的琐碎日子的拼接。总感觉梦想像一场长久不退的高烧,它让我变得滚烫,变得晕眩,变得忘了到底要往哪里走。 当人生走过痴狂,路过花季之后,突然发现自己的部分梦想不见了,变得易于融化了。它们像极了暴露在阳光下的雪人,经不起强大的现实拷打。时辰一到,就化成一滩污水。是的,在我的青春里,好像所有的梦想都在发烫。烫伤了我的青春与前途。致使我对梦想的痴恋变成了一种慢性病,写作就是它的并发症。 当然,我不是知名的作家,因为我根本没有想过要如何出名。

  现在我才知道,我的梦想跟人性里的贪玩是一体的,写字和绘画还有唱歌,只不过是我给自己的个性找到一个可以宣泄的出口。那样的话,我会感觉世界变得更加灼艳,呆板的砖墙也会有一扇虚掩的门。所有的容器都是充满的,有丰盈的水声,流离的秋叶也能找回失去的春天------这一切,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它们只是在我的脑海里发酵,沸腾。而我,只是徘徊在梦想的门口的短暂光阴,只能在幻想中对它深情的注视。 后来,我开始懂得思考梦想的意义与厚度,脑海中总是凸显以往的偏执于痴迷。再没有理由和依据令自己关于梦想的继续行走,我只能在文字的后面,远远地偷窥着它,看它在别人的头顶上开成灿烂的花。那个当下,我的脉搏也会随同别人的花香跳动。于是,写字成了“生”的证据。

  这几年,我在博客里和某些书刊上轻轻闪过行走的足迹,说实话,这样也就够了!现在的我,常在平庸的知足中快乐成一只幸福的鸟儿。 糟糕的是,有时候,梦想也有了魔法。她会成瘾,还会七十二变。它会变成旅途,变成诺言。变成幻听和耳语,变成腐烂的铜臭,变成利益熏心的堕落。 值得庆幸的是,我与梦想之间隔着微妙的界限。就是这条灵异的界限,排除了梦想的潜在危险和破坏性,我是在那条界限之外,静看它的花谢花开,很是怡然。 父亲曾说,我的梦想是挂在树上的,我先要学会科学的攀爬。

  起初,我不是很懂。后来生活的肃冷让我有种发不出来的声音。它在身体的各个血管里来回的荡,直到结成一支茧状的冰凌,我才知道什么是心淡如水。我也常问自己,你是否真的了解了梦想的高度与厚度?是否非要把自己悬挂在半空中,够不着人间烟火?求学时日,周而复始的苦读和执行单调的课程表,许多人都执著而机械的认为。学习是攀援梦想的唯一梯子。他们自然希望我也甘心情愿的把自己塑造成蜡像,虔诚匍匐于梦想的树下。跟梦想索要更多一点的宠溺。 可是父亲又说,他不会像我那么干。那是父亲对梦想的诠释。

  他相信,生活会教给我关于梦想的标准答案,那答案对每个人都不尽相同。父亲说,我可以以梦想而生,却不能被梦想所累。这回。他说的是我的梦想。 也许吧,也许那只是我个人主观的臆断。如今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令生命中余下的每一天都过得有意趣。这个很重要。 为此,我愿意放弃追求什么高度,更加在乎的是追求过程中的快乐。 那快乐不只是回忆,梦想也绝对不是我的记忆。它是我在某个寂静的午夜里制作的风筝。后来,落入水里,就变成了我的影子。也或者,它落在了树上,则开成一树的玉兰。

  但,我还是不想知道它的高度,只要能嗅到花香也就够了。但我答应过给它一个好的归宿,不允许它的香魂没入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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