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必然
那些记忆
趟过是河
趟不过 是伤
多年以来
你是否还习惯倚在村口张望
不问我失意而归
或是衣锦还乡
等我也想起张望时
那棵刻了我名字的老榆树
成了你出嫁的
一口上好嫁妆
二
少不更事的时候
我曾抱怨过您乳汁的贫瘠
策划了一场仓徨的逃离
这灯红酒绿
是如此刺痛我的双眼
踩了三年零几个月的路
没留下一个脚印
点半只烟
接下来
像闯入深海的淡水鱼
开始惊慌失措
三
告别四月
城市和乡村
相视而立
一些花朵穿过春天
径直来到城市和乡村
城市在花朵的映衬下
越发显得咄咄逼人直逼人
而乡村的田野
寸土不让地守着那片贫瘠
盛开的油菜花
在五月里
恰到好处的击中我的痛处
很多时候
我游走在城市与乡村之间
任由城市和乡村
成了流浪的人
四
尽管
你不曾开口
我依然能听到你殷切的呼唤
儿啊
如果累了
就回家吧
闭紧眼
将积攒多年的辛酸
攥成一张薄薄的回程车票
五
炊烟升起
鸟儿向天空收回翅膀
田里的汉子犁落最后一缕阳光
抹把汗 再看一眼
转身回家
我那朴实睿智的父辈们
只用一锅旱烟的时间
教我找回了
满天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