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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帘萤火锁龟山

时间:2012-09-27    来源:网络整理    作者:谢泓  阅读:

       虽然已是末伏,热浪如母老虎通常,照样用力发飚。晚饭后刚出门,就接到了画家金祥先生电话,让我去兰亭坊—那是一个私家画廊。接着便有李秘、顶峰两伴侣电话接二连三,敦促快来吧!快来吧!听声响便知又喝高了。恭敬不如从命,我一路小跑往那儿赶,小雨点儿就在头皮上敲警钟。脚刚跨进兰亭坊,暴雨就倾盆而下。

  兰亭坊算作小城小小艺术沙龙吧。今日早已宾客盈门,济济一堂。想必当年会稽山上、兰亭之下,书圣王羲之,正是如此这般“群贤毕至,少长咸集”人气指数旺盛了得!不过,眼前这兰亭,仅有茶酒交杯,男女把盏之乐,憾无管弦丝竹相伴,亦无腕级人物唱合附庸。

  “好一口”的先生们,个个已喝成了红脸关公,酒曲仍在进行中。主家也快乐得连连碰杯,仅仅杯中内容,已不再是美酒,而是地道普耳茶敬客奉宾;年轻美貌的茶艺师在“红酥手,黄腾酒”的氛氲里,热心有加,雍容大方。

  来客喝多了的,少喝了的,多少喝了一点儿的,力争上游说东道西。言语虽多,却让你差不多找不着北。当然若是你喝多了,也是一个样儿。谁叫美酒那东西那样灵性纷繁?

  雨越下越大。仅顷刻光景,江滨大路上曾经小河交织,祸乱滔天。不知喝高了的,能否想唱一段“小小竹排江中游”的曲子?难道要让那些从来没见过大海的乡下人,赶忙来小城看海么?城市排水系统却已高挂“今日我歇息”的免战牌。

  雨雾苍茫,雨帘悠长。站在檐下,雨雾里的路灯火,望穿秋水那瀑布般雨帘,四周一片灰毛毛。此时,若用桶、盆向檐下接雨水,霎时准是桶满盆溢。

  雨雾毛毛望龟山,龟山就这样被深深锁在雨雾中。旧日非常亮堂又抢眼的龟山大路亮化工程,一瞬间变成了昏暗的萤火虫;仅仅那站着队通常的萤火虫,大约也极惧怕被暴雨淋湿,静躲在绿树丛中,一动也不敢动……

  路上行人显得很稀疏,就连汽车亦少了许多。如此滂沱大雨时辰,小城的每一扇窗户,正弹射出一双双充溢惊奇、感叹抑或非常惊奇的目光?只听得雨水好像黄河之水天上来通常,是那样的惊天动地,人竟如在大风大浪中,一瞬间被击打得晕头转向。

  往日一片灯火通明的龟山上路灯,越来越变成了一只只持续昏暗下来的萤火虫。萤火虫儿在草丛中渐渐游动?忽明忽暗,忽远忽近;山岚烟树,被雨帘阻隔得居然一瞬间非常悠远!雨雾牢牢缠裹着龟山,也蒙混着我的眼睛,心境随之半明半暗起来……

  龟山半山腰的双乳道观,在萤火虫衬托下,静无响声;不知观里能否有老禅正在打坐?抑或理直气壮,想念着那些只要道家人才能听得懂的禅语,悟得出的禅味,还有那不尽的人生命运、如安在禅意里转世轮回又重生?

  暴雨下了大约一个小时,居然丝毫无停驻的意思。雨帘照旧长长悬挂空中。坊内人才辈出,热火朝天,那被大暴雨挤出天地间的热浪,一瞬间又钻进了屋子。这时,主人的照相机变得非常活泼起来,“人来疯”通常,一个劲重复起那个“咔嚓!咔嚓!咔嚓!”的动作和响声。

  我惧怕位列镜头之下,雨夜一瞬间成了名人,就赶忙走出来。站在屋檐下,赏识那雨帘傍晚,山岚烟树。如此一个大暴雨夜晚,我站在雨帘前,无拘无束,观雨听风看萤火虫。水天一色的晚上,喝高了的,带上了的,都在火热谈论着暴雨如何凶猛。说若是再下一瞬间,就可能惹起灾祸如此。李秘天然站得高,看得远,归纳得详细生动:说每年八九月间,是洪水难题最多的时分,差不多年年暴雨成灾,都发生在这样的月份。

  ……回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龟山上—那萤火虫般路灯,你听得见大家谈论暴雨成灾的忧虑吗?你看得见一双双眼睛,正盯着雨帘发愣?你晓得我在心里想了些什么吗?

  龟山,你见证过多少暴雨成灾的日子,你经历过多少夜雨涨秋池的年月,这样一个强烈降雨的晚上,你也非常忧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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