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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古城墙上看海

时间:2013-07-31    来源:www.haiyawenxue.com    作者:吴晓川  阅读:

  有多少朵浪花开满崇武

  一座呕心沥血的古镇,夹在海水与陆地之间,夹在历史与现实之间,夹在开拓与畏葸之间,绵延的城墙起伏着雉垛,托举于蓝天之下,有如一个民族顶天的脊梁。

  城郭的本身就是一支军队,整齐地组合成一种战时的方阵,顶着炮火和飓风,让鲜血与浩气一起砌入坚硬的城墙。

  以一条惠安女的银腰链为轴,与死亡对称的是幸福,与海水对称的是蓝天。每一块不屈的礁岩,聚天下勇武的鱼龙为一窟,以无数次的创伤,袒露于凶猛的海啸。

  一根长长的洞箫,融化了人心的冰峰,这时,有一支歌并非由音符谱就,在过去与未来的心跳中,是咆哮的巨浪骨质的伴奏。

  古镇里,到处都是乐音。穿过海门,一个个英雄由此向南,一代代英雄由此向北。

  •   用脚丈量这座最长的古桥

      在安平桥上看海,看朝云晚霞,看日出日落;在五里桥上听海,听波澜壮阔,听潮起潮落。

      徜徉在一座延绵不断的桥上,桥的一头是情侣的私语,桥的另一头是娘亲的呼唤。

      厚厚青石板上留下风里来雨里去的足迹,有多少情节不能使大海淡忘。

      护桥石将军不老,头戴盔,身着甲,手执剑,与日月一起威武地守望着一方的团圆和平安。

      最长的一座古桥呵,占尽了我的眼,穿越了我的眼。越遥远越是珍惜,越悠长越是回味……

      终于看到对岸了,对岸即是海峡的尽头,那是尘埃落定的一天。

      世上独一无二的摩尼雕像

      摩尼是谁的偶像?庄严、披发、端坐于莲坛之上。充满神秘的草庵,一种崇拜,一种魅力,把我吸引向你。

      古老的黄昏,你是波斯巴比伦安息王的信仰,你是华表山麓遗存的红光。

      在世纪浩瀚的大海上,如同一艘古朴而华丽的商船,有多少迷茫的人、蒙昧的人、无知的人,昼夜在梦里游荡。

      宗教与宗教融汇,历史与现实神殇。你清净光明,佛光四射;你大智大慧,嬗延至今。

      再一次祈风九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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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艘方舟就这样静静地停泊——

      樯,未曾腐烂,化成满山青绿;帆,没有破损,一叶叶留有咸味的碑石,镂刻了瓷瓶、丝绸、古钱和海上丝稠之路的一段辉煌。

      远航的商舶啊,在每一年的春夏乘东南风而来,秋间则顺西北风而去。摩崖顶端,如血的残阳召唤着那一支支遥远的船队。

      九日山下,延福寺刚刚很唐韵地完成一场祈风盛典。七次下西洋的三保太监郑和也在其中,“冬谴舶、夏回舶”,他在虔诚地祈求赐风,他在虔诚地敬祭海神。

      晚风中,焚烧过的纸钱,似海鸟往返、悠游。

      深夜谒三贤四贤墓

      在灵山脚下,在闽南海滨,穆罕默德的两位先贤选择了生,以海风的呼吸、以海水的风化雕凿成阿拉伯的文字,以石质的棺材选择了栖息。

      刺桐花一样红艳的渴望,是穆斯林的火焰,是发音的石鼓。不是殉道者,你们的血液和心脏开始复苏,在梦中找寻,在生命的版图上找寻,在灵魂的荒原上找寻,一种铁质的挣扎和一种飘扬的舞蹈。

      只能选择一种时空的序曲,对着一弯月牙和一本《可兰经》用最虔诚的膜拜,将我的灵魂与你们的生命重迭。

      我看见城市与城市之间的距离了。看见远古的伊斯兰恒久的过程。若干世纪后的一个深夜,坟前飘曳的烛火能否把你们的生命唤醒?

      从五月的文兴古渡口启程

      五月的阳光和沙滩都是白色的,天空已死,海水吞吐着最后的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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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滩上,我挖了两个沙坑,一个埋葬鱼的腥味,一个埋葬破碎的瓷碗。

      以讨海为生,以滩涂养殖为生,你的眼前锁定归航的船。蚵壳厝偷偷地隐藏着蟳埔女一代又一代的相思,有如你头上无数的簪花汲露水绽放,在这一方水土里肆意芬芳或者尽情奔放。

      古渡口石塔上的佛像凝视着,送走的是爱,是恨?迎来的是死亡,是新生?长满青苔的台阶与海蛎、红蟳一起裸露于潮涨潮落的真实,裸露于大裾衫的宽松与简朴。

      五月的痉挛,令你羞愧于刚刚逝去的春天,梦寐的潮红和孤独的航海者,似无数豆蔻在风月中呢喃。

      停泊在陈列馆里的宋代古船

  •   铜钱、瓷器和一副残缺的象棋,原汁原味地呈现在海底安详的梦里。古老的传说被一网打尽,漂泊的伤悲却注定成为漏网之鱼。

      橹声次次捣碎海的春梦,船在浪尖耸立,呼啸的帆早被拉下,舵还坚守着方向。什么样的心和生锈的锚悬在了半空。

      一只沉船独守着后渚港的黄昏,不再亲近死亡的沙滩;一只沉船任夕阳涂抹彩霞漫天,我像一尾船边的鱼不禁失声恸哭。

      让一颗心永远在水密隔舱里拒绝思念。宋代古船陈列馆里隐约有海岸的浊浪不绝地袭来,一阵阵,一波波。

      抛锚,就是你的港湾;起锚,就是你的航程。

      远洋的商船来市舶司报关

      我自始至终没能打开那个尘封千年的企盼,我怕那些青草湮没市舶司遗址的悲凉,怕繁华的贸易在月光下忧郁地死去。

      其实,从商船停泊的海港再到市舶司报关,小船直达的狭窄濠沟早已被流逝的光阴锁住。面对日渐衰弱的荒芜,濠沟只能祈祷大海让久违的商船一路顺风。

      从威尼斯到刺桐港,从水门巷到竹街,从水仙宫到清芬亭,惟有长街深巷里的老人们在一幅市井图画里停驻脚步。

      在兹念兹,有时雨会使我们变成忧郁的蓝。

      面对大海,我想抚摸那远古的月光,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如果能走得更远,那里一定有温暖的大海放逐自由的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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