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的目光,如此凌厉
穿过大地,也穿过粮食,带着神的叮咛
要在我的心上,见到血
就在这里
就在这里,躺下身子
像一条大河,把缎子一样柔软的身子
躺在大地,最坚硬的弯曲里
就像我,曾经躺在马坊
一片被风雪,冻得失去温暖的土地上
死等春风,一次割面的吹拂
就在这里,放下所有
折磨过天地的日子,只向一盏最后的
神灯,点燃我们的泪水
一个好男人
我的父亲,在用一个乡下男人
一生少有的冷峻,开始塑造我
从他的脸上,我知道
一个好男人的脸型,要有刀砍
斧削后的那种感觉,要让世界,知道你
活在贫穷里,也是一位
少有的硬汉,也能够在
铁打的江山之上
让另一个人放心
而他的言辞,几乎少得可怜
就像我在,北风呼啸的故乡
只能看到几根蒿草,还在天地之间摇曳
而一脸疯长的,胡须,让我怀疑
他在乡村,一定有比
一棵庄家,除过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