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她果然在这里。不觉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下巴收成迷人的锐角。记得第
一次和她表白也是在这个图书馆。那时很认真的和她表白时,原本就很安静的图
书馆变的更加安静。只见她停下翻书的动作出神的望着他。
···扑通···扑通···依然清晰的记得自己当时心跳异常加快,又因忍
受不了她的漠视而不受控制的走上前,低头亲吻了她的脸颊,像一片轻柔的羽毛,
温柔的扫过俩个人鼓胀酸涩的青春。
易棉没有大叫。反而想起了手中剧本上的一幕。花心轻浮的少年罗密欧对年轻
貌美的朱丽叶一见钟情。便花言巧语一心求吻。甚至把她比作神明,把吻比作接受
神明的恩赐。当罗密欧第一次亲吻到朱丽叶时,罗密欧说;“我的罪孽已被洗清”。
“但你的罪孽却沾染上了我的唇”。朱丽叶气愤的说。然后,罗密欧又一次俯身吻了
朱丽叶第二次。那么,请你允许我领回我的罪孽。当然这些是易棉后来告诉安佑理的。
而最后的结果是,她被他的一个吻轻易的俘虏了。
凤凰花开,木棉种子在白絮中飘落时。请相信,这是一场下在南国的白雪。夹杂
落梨;“王、我带你回家”。
叭的一声。手中的书被抢了去。这已是第三次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恶作剧。
但依旧抬起头不满的看着安佑理得意的脸。一滴汗在他的眉梢没能凝住顺着流畅的
脸部轮廓巧妙的滑至下巴。又像是在极力宣示找她的辛苦。
“老婆,别这样看着人家嘛”撒娇并不由分说的拉着她的手走出了图书馆。他不
喜欢她那冰冷的样子。不任性、不撒娇。只知道倔强的咬住下嘴唇,只知道去人很
少的图书馆。就这样手拉手的到了草地上。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弄来的一部小提琴。
然后就开始拉那首《do you know where you going to 》。 易棉放松的躺在草
地上,慢慢的闭上眼,享受他给她带来的舒缓。
安佑理望着静静的望着她。越
来越觉得她就像是一个古旧的瓷器,色泽圆润、
散发独特的植物气息。
交往已经两个多月了。安佑理天天晚上送她回家。今天也不例外。
但他们却不并肩走。易棉走前面,安佑理踩者她的影子跟在半米之外。眼前的
女生好像有点冷。耸起肩膀抱着胳膊,露出纤细的后颈。步子很大。似乎永远不知
道回头。直到把她送到家门口。才宠溺的说道;“亲爱的,明天见,晚安!”
易棉··易棉···老师在得不到回应后,重重的在点名册她名字的位置上画
上了一个圈。这是她第几次旷课了。再这样就交给学校开除算了。
——老师,她的书包还在这里呢。
——对了,你们把她的课桌搬出这个教室。
安佑理霍的站起来大声朝老师讲;“我去找她”
安佑理正色道;“老师,你不能这样啊!她是我媳妇啊!”。说完就冲出教室。
留下身后一片惊讶。
旧街路灯有些暗。路灯下少年的身影被拉的很长。直到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易棉
显然也看见了他以及他手里的她的书包。
“老婆,你去哪里了?书包都不要了吗?我也不要了吗?”跑到她的面前一脸委屈
的说道。像是讨不到糖吃的小孩,看得易棉心里一阵抽蓄。干脆索性的望向满天的繁星,
缓缓的说道;“买了张火车票去崇明岛,到站后月台那里正在反映《海贼王》——原声剧的。又后来发现只有坐车回来的钱,于是就买票回来了。”
“哇···老婆,你好会玩。以后去哪里也梢上我好不好?”收回视线,坚定的望
着安佑理。头发大概是今天刚理的,露出了白皙的额头。“我们分手吧!安佑理。”说完。 抢过他手中的书包,逃离了。
瞬间袭来的空白,犹如当头一棒。话语笨拙的冲不破喉咙的防线。而女生已经离开。
没有留下任何挽回的余地。“易棉,你可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他们都说你冷,想小龙女.可
是在我看来,你就像是一个不安分的小孩,张扬了青春的忧伤.亲爱的,可不可以不这样!我
安佑理站在那里很久很久,最后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街尽头的拐角。易棉靠着墙慢慢的蹲在地上。双手把自己抱作一团。脑海里不断袭来 那个女人说的每一句话“离开我的儿子,他有他美好的未来,这些你都给不起”.
的确,安佑理。在以后的以后,你会遇见很多人。有人爱、你有人嫉妒、你有人把你当作宝、有人不把你当回事。
你会去另一个地方,也许不去。磕磕绊绊的开创自己的事业,或这接受父母精心的安排。
你会脱去一身的浮夸、任性。长成熟睿的英俊男人、彬彬有礼会引来一大堆女人的侧目。而这些,统统要你自己负责。我根本就给不了。我能做到的就是,不给你带来任何负担。亲爱的,你是否能原谅我的自私。
莎士比亚的爱情不是巧合,但最终是悲剧。像圣河上飘零的白色粉末,一不留神,便无踪迹。
哪怕,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