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碾转在这座城,无归期。
————涂以默
【一】
每当看到飞机划过蔚蓝天际,我都有种释放感。好像整个世界只是上帝的一场梦,而我们是这场梦里飞翔的尘埃。
沫挽端着一杯中温水走进我的办公室,轻眼瞟过我的发旋,倾倒。
"涂以默,你果然胸大无脑。"
我试图抹干头上的水,笑"不是硫酸,不符合你性格。"
沫挽放下手中的杯子,转头望向窗外天空,"别让我看见他,不然我不保证下次是不是硫酸。"
不然我不保证,下次是不是硫酸。
这句话,仿佛有魔咒般,拉扯着千千发丝向记忆倒去。
三年前,在这座城市某个街角的夜晚,一个叫言席的男人。因这一句话,改变了我们所有人的命运。
如果生命真的如车轮滚动,会在哪一时刻,转回原点,成一个完美的弧度?
沫挽上前抱抱我,然后准备离开。走到门口突然回身,上下打量我,阴魅的笑:"胸大无脑就算了,还是被门挤过的胸。"
【二】
我接到沫挽电话时,正坐在别来无恙等言席。
时间仿佛停止在那一刻,沫挽拼尽全力说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把我从此带入了梦一样的残酷旅行。
那年的春天特别暖,我牵着言席的手跑过了4条街6个十字路口,为了见等在别来无恙的沫挽。
自小一起长的好朋友一别五年,再见的场景堪比火山喷发,来势汹汹,死不可挡。
当我隔着橱窗看到优雅的喝着咖啡的沫挽时,感觉自己神经一抽,冲着她飞奔而去:"擦,去了趟美国,学会装了,造化的人五人六的,喝个咖啡拽的跟个二五八。。。。。"
我"万"字还未出口,已出师未捷身先死。
我猜,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