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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无可爱

时间:2014-06-17    来源:www.haiyawenxue.com    作者:谁,谁,谁  阅读:

  十三坐上去往杭州的车时,我正在ktv风 流,那间ktv的音质很好,我对着麦克风嘶吼,音响里有微微的叹息声。

  那个下午我想起很多遥远的事,过去和将来堵在心头,我把话筒别在一边对着木头说,我这一辈子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女人了。

  木头当时正在和公主玩真心话,头也没抬的对我说:好啊,不如咱们搞基吧!

  我怔在原地说不出话来,嘈杂的音乐和公主放浪的嬉笑缠成一条绳子绑在了我的耳朵上。木头被两个公主灌着酒,一个抱着他的头,一个端着杯子,我看见尿一般的液体从木头的嘴角流出来,他趁势把嘴巴在公主的雪白胸脯上蹭来蹭去。我真怕他会淹死在那条深不见底的“山谷”中。

  我放下麦克风,点上一支烟陷在沙发里。一个公主挪过来递给我一杯酒说,老板,喝一杯。我茫然的接过来一饮而尽。她顿时就来了兴趣,又倒了一杯递给我说,老板,怎么不开心啊,不如我们喝个交杯酒吧。

  •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前挪,伴随着她而来的是一股浓重的香水味。我吸了吸鼻子转过头来看着她。一张稚嫩的脸上堆满了笑容。我不知道那些笑容里几分真,几分假,我只能猜到如果这次我掏的小费不如她意,她会对我冷嘲热讽。

      我弹了弹烟灰说,算了吧,没心情。她无动于衷的过来拿起我的胳膊和自己的缠在一起。我转过头来看着她,一张漂亮的脸蛋上挤满了献媚的笑。我推开她的胳膊,用肘子顶了一下她,不耐烦的说,一边去。她唉吆一声顺势躺在了沙发上。双手捂在胸口,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一时就让我想起十三被我弄疼的样子,恍惚间,我以为那是十三,想要过去看看。木头还不等我靠近,早已经捷足先登,他一只手摸着公主的胸口,一只手把我划拉到一边说,有病呢你?出来玩不带这么扫兴的。

      我承认我有病,而且已经病入膏肓了。把十三送到车站的时候,我就已经是一具行尸走肉了。十三决绝的和我说再见,春天撩人的风拨乱了她的秀发,她用一跟修长的手指陇了拢头发说,陈家栋,你回去吧,车快要开了。

      她从来没有这样叫过我,以前总是亲切的叫我冬瓜。我无所适从的站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戚戚艾艾的对十三说,别走了,我怕失去你。她好像已经铁了心。岂止是好像呢,她明明就是铁了心。沉重的旅行箱被她瘦弱的身体提起,亦步亦趋的穿过检票口。我在嘈杂的候车大厅里喊,十三……

      她回过头来,一双坚定的眼神看着我。接下来是我的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该说对不起,还是说我爱你。我强忍着眼泪对她笑,她木无表情的转过头去把手里的票递给检票员,然后毫无感情的对我说,你回去吧,我要走了。

      检票员剪票的声音锐利的像一把刀,横切在我的心口。好像我在悬崖边抓住一根救命的绳子,被刀无情的割断。谷风在我耳边呼啸,我的手还张牙舞爪的想要捉住一点什么,却徒劳无功。

      我给木头打电话是迫不得已的事,在这座举目无亲的城市,木头是我唯一的朋友,可我却和他的女朋友勾三搭四。

      我认识张丽的时候她还不是木头的女朋友,他们甚至没有一点交集。无聊的时候我总是和张丽玩暧昧,发发短信,逛逛街,偶尔活动活动筋骨。那个时候我是公司的检验员,她是供货商的业务员,因为工作的关系,一来二去我们就勾搭在一起。直到后来十三在我百般阻挠的情况下来到这边,我们才慢慢的减少了联系,后来莫名其妙的我就把她介绍给了木头,虽然说好水不流外人田,但我总觉得这一次的拉 皮 条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她妈无聊的事。每次聚会看见木头和张丽卿卿我我的样子,我就心痒难耐。

      我来到这座城市的时候还是个默默无闻的毕业生,怀揣着梦想和毕业证。临来之前十三去车站送我,我意气风发,豪情在握,对于未来我充满希望。我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对十三说,等我,三年后我回来娶你。

      三年后,我在车站送别十三。倚在一颗法国梧桐树下给木头打电话。木头问我,要不要叫上张丽?我说,算了,就咱俩。木头陡然失去了兴趣说,俩男的?你没病吧你?朋友就是这样,他肯为你捅别人两刀,更肯为女人捅你两刀。我等待着木头捅我两刀的日子到来。

      其实我跟木头不只是朋友,很多时候我们还是**。这个城市的烟花柳巷里曾留下我们流连忘返的身影。

      ktv里木头还在帮那个公主看胸。色迷迷的眼神充分的证实了特拉斯无线传输的理论。我在跨步电压里无处落足,最后乖乖的选择开门走人。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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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十三的走已经快一个月了。如果不是因为她,这辈子我都不会和杭州有任何关系。昨天和她打完电话我在街头的大排档耍酒疯。啤酒瓶子被我摔了一地。大排档的老板是个手艺人,过来劝了我几句见没起作用一个撂子就把我拿下了。醒来的时候我躺在派出所的长条椅上。忽然感觉屁股有点疼,我不知就里的提起屁股一摸,我擦。一手的血。

      我在派出所里嗷嗷的大叫,足足有五分钟才进来一个警察说,醒了?知道昨晚干嘛了吗?当时我就懵了,听完他这话,我在看看自己的手上,我小心翼翼的说,不会是杀人了吧?当时我想完了,一辈子就完了,现在争取坦白从宽吧。不过还好,那个警察一脸鄙夷的说,你差点没让人杀了,你还杀人呢?跟我过来写个检讨。

      我用力支起了身子,浑身酸痛,尤其是屁股。后来我才知道屁股坐在破了的啤酒瓶上了,离重要部位不足0.01米。我在一个女警察一脸鄙夷的注视下站着写了半天检讨。

      出了派出所阳光大好。

      我心想这天应该下着雨,不然淋湿的只是我。回到家的时候四处狼藉,自从十三走后再也没有人打扫过。任何东西都摆放在原来的位置,我一直以为这样能找到十三的影子。可是那个影子却越来越模糊。我用手机给十三发短信说,我想你了!那条短信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深深地陷在床上,我希望能找到一点十三的味道,可是出了馊了的汗臭味,一点熟悉的味道也找不到了。

      我给张丽打电话,寂寞让我无所适从。张丽说,老地方,不见不散。

      春风旅馆的房间隔音效果不是很好,我们在隔壁嘈杂的电视声里结束了第一轮的战斗。张丽的技术突飞猛进,她在床上的激情让我如火焚身,当情 欲的浪潮平息下去,张丽附在我的胸前用手指画着圈圈。我点了一棵烟,让模糊的空间渐渐涣散。她幽怨的说,家栋,你娶我吧,我们结婚。

      我脑子早已经不在这里。眼光涣散,神情迷离。张丽抬起头来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陈家栋,你娶我吧。我惊讶的不知所措,瞪着一双眼睛茫然的看着张丽,你说啥?

      这个时候太阳西斜,街上各种各样的人们密密匝匝的如浪如潮。我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在街上奔跑。跑了一段路,才发现方向不对。折返回来又发现不对,我渐渐的明白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耳边一直是张丽的那句话,她说,陈家栋,我怀了你的孩子,只能是你的,因为木头已经半年没碰过我了。

      我想起三个月前在我的房间里,张丽和刚才一样躺在我身边。十三进来的时候我们刚刚离开彼此的身体,空气里充斥着我们交战后体液的味道。十三惊恐的看着床上的一幕,我连躲藏的地方都没有。

      张丽挑衅的看着十三,从容的穿上衣服,擦着十三的肩膀离开。我想要找借口,可是这次,十万个理由都不够。

      也许有朝一**还会变回从前的我。只是身边已经没了那些从前的人。我无法答应娶张丽,更无法消除十三心里的芥蒂。我才想起那日送别十三,她连个再见都没有说,我现在才想明白,她是恨我恨的有多深,竟然连个再见的机会都不给我。不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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