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乌鸦的叫声,能体会到荒冢的凄凉
倒垂的干巴树上,早已被寒冬梳洗
这夜的凉,直入筋骨
我还能象乌鸦一样起飞,落顶吗?
在回归乡村的路上
有一辆马车正在飞奔
我是加载车辕的奔跑中
还是停止不前
我摇晃着那棵假寐的树
再想
废墟里埋葬的不是砖头瓦块
而是被人揉碎的思念
象一张冬天的漂白纸
被人撕得粉碎
雪花的伤悲一次比一次深
象被爱情撕碎了的白纸
罗列成雪白的坟冢
乌鸦在落顶
叫个不停
我是被爱伤透的人
孤苦伶仃走入这冬
连一顶皮帽子都没有
还管自己的死活